这会宋星苒摇头摇的更厉害了,简直都快晃出残影了。

我见他当真这么排斥,有些哭笑不得地抬手,略微按住了他的头颅,让他慢点晃悠,别将自己给晃晕了。

宋星苒极听话。当那一只手落在他额头,略微拂开碎发的时候,和中了什么魇术似的,顿时乖乖停了下来,甚至有些想去蹭一蹭冰凉柔软、莹润的透出玉色的指尖。

他垂首,用那双极为纯粹的灰眸盯着眼前的小少爷,专注得简直像是某种谄媚和讨好了。

“我,不去。”宋星苒说。

“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松了口。

只是这会,不管是宋夫人,还是舟小公子,都忽略了一个细节

在宋星苒看来,去浣珠节这件事当然令他隐隐不愿,但那感觉轻微,属于虽然会偏向不去,但让他改变主意……也没那么困难的程度。

真正要说最令宋星苒抵触厌恶的,其实是离开阿慈这件事。

刚才的那句询问,在宋星苒心里的等式便是:离开灵地

离开阿慈。

所以方才阿慈低声询问,他表现得如此激动,生怕自己表态晚了一步,就显得不够坚决。换在平时,管阿慈问的是什么,宋星苒早巴巴贴上去点头了,根本没有摇头的时候。

宋星苒想和阿慈蜷缩在温暖的巢穴当中,恨不得一辈子都不离开一步。这选择题在他看来,简直迷惑,累赘无聊的毫无必要。

至于阿慈会不会主动离开这件事根本没能刻入他那十分简单的大脑当中。属于宋星苒的无端自信之下,不存在、不可能出现的伪概念。

在谁也没发现的时候,误会就这么产生了。

?[256]做噩梦了

浣珠节当日,戏班、歌楼都揽了活,在楼中吊着嗓子,鼓足气势,誓要在今夜这个特殊时节一演成名。

白日比平常时候要热闹些,不过也热闹的有限没到时候呢,等日落之时,才是浣珠节最喜庆的时候。

现在多是小孩揣着一兜荷包,在街上嘻嘻哈哈地戏耍。换在以往,是要被家中长辈管教,让他们不准防着街巷做生意的。不过今天日子特殊,便也多宽容忍让些,纵着他们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