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宋星苒如何“解决”的,总之他重新出现后一度不敢看向我,我猜他正在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而羞愧中。

如果不是因为拿这种房中癖好来打击人有点太品行低劣,我还挺想用此事去嘲讽一下出秘境后恢复记忆的宋星苒的……真是十分具有诱惑力的想法。

将这个念头压制下去后,我意识到夜色浓黑,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终于在一夜疲乏后躺下去休息都怪宋星苒来扰我清梦。

考虑到现在宋星苒还是凡人身躯,我倒也很大方地从储物囊中翻找出一床被褥,让他铺在地面上入眠。

宋星苒却还犹犹豫豫的。

我当他嫌弃要睡地上,正要开口,宋星苒却道:“你我同睡一间寝室,岂不是很不妥?我出去找个地方就好”

“别。”我疲惫地睁开眼:“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老古板了?那不适合你。”

“也?”宋星苒特别警觉,“还有谁?他也和你同睡过一间寝室么?”

我只当没听见宋星苒的问话,懒得回他这些,免得还要解释容初弦是谁,只答,“我在这里设了防御阵法,除去这哪里都不安全,你别乱晃了,就睡我身边。”

“能不能听听我的话?宋星苒。”我折过身,有气无力地道。

“……哦。”半晌,宋星苒回了,“知道了。别撒娇。”

谁撒娇了?

我是很想骂一句宋星苒的,但太过有气无力,索性也不争执了。只是刚合上眼,外界又传来兵荒马乱的动静

金吾卫手中的油灯聚在一处,将这附近照得亮如白昼,仿佛一团团火光包围住了舟府。

骑在马上的金吾卫上将军面容俊美,却似煞神一般,身披冰冷戾气,让人见之胆寒。

?[119]搜查

这么大的动静,舟府的护卫、小厮之流都被惊动了。

舟家如今的当家人、也就是舟长公子被那火光晃醒,只见天边都仿佛被烧红,马蹄声躁动,很是扰人清梦。旁边几户人家大门紧闭,生怕大祸临头,他却自认以后要成“皇亲国戚”的,一点不觉得害怕。决定亲自出征煞一煞那半夜敢在舟府门口胡来的莽将,结果一打开门看见是金吾卫,骂声还没出口,先给自己吓了个趔趄,往后栽倒。

还没人去扶着这位爷。

他害怕,其他人更害怕。那些小厮护卫一下都吓得腿软了,不自知地跪了满地,向那金吾卫讨饶。

王城当中谁不知道金吾卫是一柄利刃,有先斩不奏的特权。且各个凶悍暴戾,是走到哪处都让人腿软的煞神。

更不必提为首骑在马上那个威势不同寻常,身佩服饰精细、品阶不低,似乎是金吾卫的首领也是本朝的将军。

已经有人神志不清地胡乱开口求饶了,说只是在此处做工,并未卖身舟家是其家仆,还请有什么事一定要放过自己,惹得舟长公子极其凶恶地瞪着他。

为首的金吾卫上将军似乎对这些事没有兴趣。

他垂着的眼扫过跪了一地的人,脸上神色很冷淡,但竟然说了一句:“请起。”

在这一句后,又道:“金吾卫抓捕逆贼,来此处搜查。”

“让开大门。”

他吩咐其他人马将舟府继续周密地围起来,不许进出,随后挑了精兵上前搜查上将军这话一出,舟家上下都快吓傻了。

逆贼怎么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是何时溜进府中不成?这要是真找出来,不会将他们也视为同伙抄家问斩吧?

舟当家倒是很想再问一些细节,但他快被金吾卫首领那一眼吓呆了,只敢退居一侧,看着对方利落地派人在府中详细搜查。

他脚软了,却又不敢离开。生怕何时搜查出反贼要抓他问责,他不在的话不好及时解释,只亦步亦趋地坠在后方守着。

能藏人的地方、不能藏人的地方,都被翻找得仔仔细细,恨不得连块瓦片都掀开来看看藏没藏奸。

金吾卫上将军下了马。旁边的人从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