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红蜡,燃烧得极快,一下就在底下堆叠出不规则的烛泪来。
光芒细微,风一吹就晃。好在现在天也没彻底黑下来,倒是也看得清事物。
相比起鸡汤,还是炙鸡的色泽看上去更诱人一些。
我用筷子撕开一部分,里面汁水颇为充裕,也勉强算得上外焦里嫩。见着那点鲜嫩的白肉,我思索了一番,举着筷子送到了容初弦的嘴边。
“哥哥。”我说:“你最辛苦,你吃第一口。”
我也旺记我该喊容初弦“表哥”了,反正都是逢场作戏的假称呼。
我本身也没有表哥,倒是偶尔喊一喊舟微漪“哥哥”,如今有些顺口地冒出来,说错了也懒得改。索性就这么一句句地乱喊,容初弦也没表达过什么反对的意思。
那双淡金色的眸落在了筷间鲜嫩的鸡肉上,复有落在我的脸上,在最普通的烛光的映照下,那双金眸像是浮起一层灿烂的暖意似的。
容初弦“嗯”了声,倾身靠了过来,咬住了筷子。
坐回去的时候,脸好像略微有些红。
我却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只问他:“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