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依轻蹙着眉头,压抑着心中的无奈与愤懑。
巴塞罗那和c市温差还是蛮大的,下了飞机,她感到有些阵阵的寒凉。
她穿着一个单薄的针织外套,并不能抵抗住c市初冬的冷空气,她站在风中,双手紧紧地攥着两个行李箱,有些瑟瑟发抖。
“铃铃铃……”
秦依依放下了抓着行李箱的手,艰难的翻开了包里的手机。
来电显示人的备注非常长,秦依依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
“喂,我把行李拿出来了,怎么没有看见你人呀?”
秦依依眉头轻蹙着眉头,她本来想给男人打电话的,但是又不想听他那冷森的声音,只得在风口等着,没想到他竟自己来电话了。
“自己打车先回家。”
男人的话语,简洁明了,没有一个标点符号的多余。
“那你呢?”
秦依依刚问开口,对方便挂了电话。
景绍言拿到合同,第一时间就要回公司进行报备。
新创立的纺织产业必须要实行可行的计划,诺曼先生看不到成绩的话,哪怕景绍言说的天花乱坠,恐怕这一纸合约也是作废。
下了飞机就得马不停蹄的赶回公司,进行下一步工作。
“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
秦依依低声地嘀咕着,很是无奈的模样。
一个纤细清瘦的身影,穿着十分单薄的人,提着两个偌大的行李箱,在风口等车,想象着这场景也是十分的心酸……
“滴滴。”
秦依依熟练地摁着景绍言密码门,把两个箱子拎回了家,也算是松了口气。
初冬的夜晚天黑的很早,在机场的时候,天还是亮堂堂的,回家便暗了下来。
打开灯,气氛幽冷中带着一丝寂寞,即便是来了暖气,秦依依还是感到一阵凉意。
景绍言的家有一种莫名的清冷感和冰窖,有的一拼。
她自然而然的传上了拖鞋往屋里走着,有一种女主人既视感。
轻薄嘴唇上起了一层白皮,走到餐桌旁,丛精美的玻璃柜中,取出一只玻璃杯。
往里注入热水,一口气喝了进去没带半点犹豫。
她侧眸了一眼放在门口的行李箱,要是直接给他放在那里,不知道哪儿回来又该说她些什么。
不要给他任何机会骂自己吧。
秦依依叹了口气,脱下的针织外套,一杯白水下肚,又得重新鼓起干劲干活。
秦依依有些路痴,屋里的各个房门长的都是一样的,而且都是紧紧关闭着的,不知道藏了什么秘密。
她也有些不确定到底哪个是景绍言的房间,只好拎着箱子去碰碰运气。
推开一扇黑色的门,打开灯往里张望着,一个古铜色的书桌映入眼帘,被周围实木的书架包裹着。
秦依依一看走错房间了,刚要关上门,却犹豫了一下。
她的眸光被书桌上的一张照片给吸引住了,她放下了行李箱,把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她拿起那张书桌上的照片,是一个男人的照片。
秦依依的眉头微不可微地蹙起,照片上的男人身穿了一身军装,看起来正义凛然的样子,眉间还带着几分英气,下巴上的一颗痣格外的明显。
男人长得很有特点,那种让人一眼就能记住的长相。
秦依依的杏眸微微闪动了一下,她记得很清楚,她一定见过这个男人。
她颤抖的双手有一些激动,这个男人跟景绍言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的书房里?
这些问题回荡在秦依依的脑海里,她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男人站在门口。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沉,声线森然的几乎冰洁。
秦依依下意识的放下的相框,转头一看,男人身上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一双怒眸紧紧的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