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端起酒杯,一大杯白酒被他一饮而尽。
“景玉!你清醒一点!”
安琪儿忍无可忍,直接上去给了景玉一个巴掌,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宾客面面相觑,诡异的笑着。
“小景总,您慢慢喝着啊!我们先走了!”
最后一桌客人也赶紧离开了休息厅,景玉被安琪儿的一巴掌给打得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景玉,你有没有点良心?秦依依的脚还受着伤,她担心你的状态不对,立马飞奔过来找你,我们都这么关心你!可你呢?!你倒好,蹲在这里和别人喝起酒了,还谈起了生意?!”
安琪儿夺过景玉手上的空酒杯,“啪”得一声,把它摔碎在了地上。
她的润唇微微颤抖着,安琪儿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一般让她发火的理由都是在游戏之中遇到了神坑队友,她从来没有为朋友发过火,因为她没有交过朋友。
“死的不是别人!是你的父亲!你是不是觉得你父亲的死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在这里谈生意?你有没有一点良心?!”
安琪儿用指头在景玉的胸口上戳着,而她的话却像寒刀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景玉的心里划着。
景玉的墨眸闪动了一下,他甩开了安琪儿的手,墨眸里布满了红血丝,下颚上还有淡淡的胡渣,神态极其的颓废。
“你觉得我不知道吗?我能怎么办?我除了笑还能怎么办?!”
景玉的声音沙哑,嗓子已经被酒精给灼烧了。
安琪儿攥紧的拳头慢慢的送来,景玉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心疼。
虽然她和景玉的接触时间不长,但能感受到他的乐观与天真,还有那种小迷弟的样子。
安琪儿抿了抿唇,一双慧眸闪着些许的泪光。
“你可以哭的,哭出来就好了!没关系,我们都会陪着你的,你不用故作坚强。”
安琪儿冲他露出了一个清丽的微笑,一下子击垮了景玉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他一下子瘫倒在地。
眼眶的泪像是泉水一样奔涌而出,收也收不住。
的确,景玉已经忍的太久了,他不敢爆发出来,只能用笑容来掩盖他内心的失落与脆弱。
只有把自己伪装的无坚不摧,才能把自己骗过去。
安琪儿抿了抿唇,坐到了景玉的身边,景玉一把抱住了她,把头埋下她的怀里,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安琪儿愣了一下,腾空的手顿了几秒,学着保姆的样子,在景玉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秦依依听到阵阵的哭声,走到休息室门口,轻轻的打开了一个门缝,看到景玉痛苦的样子,她的眉头轻轻蹙着。
安琪儿冲她点了点有,秦依依轻声的关上了门,看到景玉得到了安抚,她那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她垂眸看了一眼表,葬礼也要结束了,她不适合再待在这里了。
她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走去,刚走两步,豆大的雨点就滴落了下来。
秦依依只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应该是姨妈要来了,她额头冒着虚汗,嘴唇泛白,淋着雨一瘸一拐的往马路旁走。
看着过往的车辆一辆辆的驶过,却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看着看着视线由清晰变得模糊,最后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喂,景总,公司里有些事情,您得亲自回来处理一下!”
秘书室给景绍言打来了电话,男人的眉头轻蹙着。
如今离了那几个老狐狸,景绍言变得更忙了,什么重大决策还都得他亲自做。
“好,我知道了。”
男人挂断了电话,黑眸瞥了一眼身旁的薛瑶。
宾客都陆续走了,大厅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景老爷子坐在轮椅上神色不是很好,再加上这几天食不下咽,苍老的脸上又消瘦了许多。
“麻烦你等会把爷爷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