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一僵,扒拉着文件的手下意识松开了。
温楚淮走过来,看看傅知越,又看了一眼自己敞开口的公文包。
他什么都没说,但傅知越能感觉到,温楚淮身上的刺已经竖起来。
温楚淮拉上公文包的拉链,转身就走。
还没抬脚,手臂就被傅知越抓住了。
哥,傅知越问他,你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楚淮没吭声。
他刚吃了药。
出来就看见傅知越没在餐桌边上吃饭,反而站在沙发跟前,好像在对着什么发呆。
沙发上,有他的公文包。
公文包里,有他化验的通知单。
温楚淮忘了,他下车的时候,车钥匙扔进包里,有没有把包拉上。
他不想让傅知越看到那张通知单。
傅知越的情感太浓烈,浓烈得太过了,就容易伤人。
温楚淮自己就是医生。
他日日在医院里,见惯了生老病死。
他知道这种病熬人。
熬自己,也熬亲人。
熬到最后,病人成了一副骷髅架子,亲人熬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亲人,这辈子的温楚淮已经不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