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顿住,默然片刻,她拉过他的手往屋里去,声音很轻,我不太愿意见父亲身边的女人,无论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但我愿意见你的母亲。
这明显是在自欺欺人,他温和而无奈地指出,她们是同一个人。
语琪没再说话,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离纪亚卿有段距离。
沈泽臣察觉到身旁的小姑娘反常的沉默。
自从纪总定下了他们四人今晚一起吃饭后,她的qíng绪就一直不高,一路不声不响。从上车到下车,从上电梯到进门,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来牵他的手,只在换鞋之后才稍稍恢复了些,拉着他进了客厅。
沈泽臣一直知道,纪姑娘真的狠起来,堪比天煞魔星。
但他也不说什么,只安静地从面前的果盘里取了个橘子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将橘子皮一片一片地剥下,像分开一个花苞似得露出里面果ròu。
她转过头来看他,他笑一笑,把橘子放在她手中,然后往后靠了靠,将目光转向电视。
身旁沉默片刻,传来一声询问,你不说些什么么?
他笑起来,转过头看她,说什么?
比如对阮阿姨客气一些不准gān嘛gān嘛之类的警告?
他不置可否地笑一笑,然后转回头去。
她不是莽撞冲动的小女孩,没有再三提醒的必要。
语琪却被他这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搞得有些不解,她微微眯起眼睛,将尖尖的小下巴戳到他手臂上,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这么相信我?
他的视线仍然聚焦在电视屏幕上,只是微微挪了挪身体,语琪随着他的动作滑下去了些,下巴尖儿骤然磕在了他肘弯里。
他低头看看她,然后像是被逗笑了一样翘了翘唇角,另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下巴,像是在安抚一只尾巴被踩了的猫,嗯,相信你。
语琪看进他眼底,里面除了清澈沉静的笑意,没有其他东西。
她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勾了勾唇,冲他笑了笑,然后抬手抱住眼前人的手臂,头一歪便懒懒地靠在了沈泽臣的肩膀上,不再动弹。
可是煞风景的人永远存在
被冷落一旁许久的纪亚卿脸色黑如锅底,无法忍受地瞥了他们一眼,用遥控器将音量猛地调高,然后凉薄一笑,在孤家寡人面前,是不是该收敛一点。
语琪立刻从恩爱模式调整到战斗模式,挑衅似得掰了一瓣橘子,缓缓递到沈泽臣唇边,眼尾挑起一个锋利的弧度,你看不惯可以不看。
父女相斗,已成惯例。
在场三人之中,沈泽臣是毫无疑问的正派人。
不但内敛含蓄,还脸皮子嫩,这么夹在两个不靠谱的父女之间,面上虽仍维持着沉静的神色,耳根却因尴尬而微微发烫。
他半天没接,语琪仰了仰脸看向他,手也举得更高了些。
他盯着电视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收手的意思,只能无奈地微微张开了口,让她把那瓣橘子喂了进来,虽然神色仍如常,但薄白的耳垂却瞬间变得绯红。
语琪倒是没想到还有这般的福利,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克制不住地唇角轻扬。
一旁的纪亚卿轻哼一声,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拨了个电话给阮凝,你到哪儿了?
语琪得意地翘了翘脚尖,掰下一瓣橘子扔进嘴里。橘子酸酸甜甜,味道不错,她又顺手给沈泽臣也喂了一瓣。
纪亚卿一个电话打完,两人也分掉了一个橘子。
语琪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指尖,听到纪亚卿说,你阮阿姨马上就到了。
沈泽臣闻言转过头来,她动作一顿,波澜不惊地淡淡哦一声。
门铃响的时候,沈泽臣想去开门,可纪亚卿没让,小沈你坐着,让小崽子去。
语琪冷笑一声,刚要坐起来同老狐狸理论,脖子就被沈泽臣的手臂轻轻巧巧地一勾。
她像被揪住后脖ròu的猫,放弃了所有抵抗,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