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玻璃笔被他捏在手里,捏得太用力了,碎片都嵌了进去。 “他不肯治......怎么说都不肯。老周只好送他回去,但是外敷的药都给他带回去了。许总......”张医生说得小心翼翼,很久电话那一端,许庭深都没有讲话,叫人心生不安。 “我知道了。”许庭深的左手死死地捏着,血一滴一滴地砸到书桌上,变成小圆点。他缓缓地放下手机,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他张开手,用右手去挑玻璃碴。 玻璃碴有些将皮肉粘连,许庭深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他每每用力拔出一点,他的眼睛反射性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