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赞了。”
宫盛神色疏朗,
“岑娘确实琴艺高超,怎么是谬赞呢。”
说着,看向宫昊天,
“皇兄以为呢?”
宫昊天没什么神情,把玩着手中精致的酒杯,没有立即回答。
小皇子看了岑娘一眼,说,
“既是花楼的招牌,技艺自然是好的。”
宫盛笑笑,没说话,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向宫昊天。
宫昊天拈起酒杯,抿了一口清酒,
“技艺自然好。”
“只是,弹曲未过半,便草草结束了此曲,不知是何缘由?”
听到宫昊天的话,千千皱了皱眉头,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
桌下,手暗暗的伸向宫昊天的腰,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
大家都说岑娘好,怎么就你爱挑刺!
有本事自己去弹啊!
宫昊天轻咳一声,不着痕迹的将千千的手握住。
...
岑娘听完宫昊天的话,站起歉意的朝他福了福身,
“让锦王见笑了,曲未过半而停,实在是因为岑娘想不起来后半部分的谱子了,望锦王莫要怪罪。”
房内伺候的丫鬟来给宫昊天的酒杯斟酒,宫昊天看着清酒如活源之水一般缓缓注入酒杯,没说话。
宫盛目光流转,低着头别有深意的说,
“皇兄真是厉害,没想到对琴艺懂得也是颇多。”
宫昊天勾唇,
“谈不上懂,略知皮毛。”
说完,扭头看着岑娘,
“忘了便忘了,谈不上怪罪。”
“再拨弹些轻调子助兴。”
岑娘福身,
“是,锦王。”
之后,便坐下,依言,手指在琴弦之上迂回翻转,偶尔拨动些琴弦,不成曲,但若有若无的调子听着极是悦耳。
清绝空灵。
...
宫昊天看了宫盛一眼,随口问,
“二弟平日忙着朝中的事,今日怎么也得空来这花楼了?”
宫盛笑,
“在宫中之时,偶然听说宫外一座叫花楼的楼子生意极好,一时兴起就想来看看了,没想到还这么巧的遇见了皇兄。”
说完,看了宫昊天一眼,语气调侃的接着说,
“皇兄应该不会在父皇面前告我的状吧。”
宫昊天一脸豁达的朝宫盛举杯,
“二弟说笑了,本王几乎不入宫,上哪儿去告你的状。”
宫盛也笑着举起了杯。
小皇子看了宫盛一眼,之后才举杯,
“二皇兄,这话应该对我说吧,我可是随时都能见到父皇的。”
三人碰杯,之后,各自仰头一饮而尽。
宫盛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大笑了几声,
“承宇,你要怎么跟父皇说,你可是也来这花楼了,你可比我小!”
“要是让父皇知道你这么小的年纪就来这风月场合花天酒地,定是先把你给惩治一顿!”
说到后面,如同关系很好的兄长般亲昵的点了点承宇的头。
宫昊天看着承宇,轻笑了一声。
宫盛也笑。
小皇子被他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不满的撅嘴,
“……二皇兄你真是的,虽然我来了,但我又没有花天酒地...”
宫盛拿起酒壶为小皇子杯中斟酒,揶揄的说,
“我可不管,反正我看到你来了。”
小皇子哼唧了几声,
“大不了我不跟父皇说了……”
...
他们兄弟三人一起说笑,千千也插不上话。
她看着桌上有糕点,伸手拿了几块,然后趁宫昊天不注意,偷偷溜到屏风后面。
在岑娘身边坐下,像拿着什么金贵的宝贝一样把糕点举到岑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