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得难以言说。
刘正扬不耐烦地问:“能走了吗?这风邪乎,都快把我吹感冒了。”
罗驿拉着墨北站起来,乔赟忙说:“还得等等,发动机出了点故障,正在修。”顿了顿,又解释:“来的时候碰到了海警,幸好离得挺远就发现了,咱们船速度又快,没给追上。不过发动机就……”
罗驿问:“要多长时间?”
乔赟说:“问题不大,半个小时左右吧,阿蛇和小穆都是老手,赶着修呢。”
罗驿说:“那上船去等。修好马上走。”
上船啊,飘飘荡荡的脚下没根,会吐的。吐一地心肝脾肺肾血小板白细胞。
把206块骨头都吐出来,剩下一个空空的皮囊,随着海风飘荡在桅杆上。
呼啦啦,呼啦啦——
墨北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说出声来。罗驿一只手抓着墨北的胳臂,对墨北的嘀咕声充耳不闻。刘正扬早就窜到前面去了,梁拂晓走在最后面,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