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绣下了车,沿着浇了水门汀的路往里走,路旁簇拥着一丛丛的东洋茉莉。花还没到盛开的时候,那叶子已散发出一种清芬之气。
洋楼是法兰西宫廷的样式,两个丫头站在门口,见她来了便转身,引她进入内室。
元绣却好似对这里极熟悉,不用人引导,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该进哪间屋子。
就要进门时,她却在门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丫头道:
“叶太太,请罢。”
她的手指又紧紧捏住衣角,暗自深吸一口气方才走了进去。
原来那竟是一间极大的浴房,里面白玉也似的,上下全是白瓷砖砌就。欧式浴盆古典华贵,热水从水管子里哗啦啦地流出来,还有一面一人高的镜子悬在壁上,连镜子边都是镂空镀银的雕花。
两个丫头跟在她身后,此时各自走开。
一个拿着香皂毛巾等物,一个则捧出一个海绒盒子,里面装的是最时兴的香膏香水。
元绣抬手,解开了领口的纽襻。
要她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她原是极不习惯的,可此时竟觉自己已能泰然处之,不觉生起厌憎之感。
?O?@的衣料摩擦声中,她迈步跨入浴盆。
只见她那似雪琢般的肌肤上,竟然星星点点的都是红痕青紫,有些在臂上,有些在腰间……连乳峰,和最为私密的臀缝儿上都有。
那两个丫头却只当没看见,等元绣沐浴完了,服侍她趴在一旁的软榻上,打开香膏的盖子,从她的玉肩开始,每一寸肌肤都细细擦抹上。
今天珠没满百_(|3)∠)_
PS.注――
水门汀: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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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品茎(H)
或许是不惯被人触碰,也或许是屋中水汽蒸腾所致,渐渐地,只见她雪肌下泛起浅淡的烟霞,就如白中带粉的桃花瓣一般。
那霞霭越来越浓,元绣的身子也轻颤起来,丫头涂抹到她挺翘的臀瓣时,她不由紧紧捏住了身下的绒毯。
两个丫头见状,眸中闪过不屑。
可心里又想,这狐媚子女人还真是天生尤物,瞧她这张脸,眼睛里媚得像要滴水,一对奶子也是又大又挺,行动起来还一晃一晃的,真是――连走路都在勾引男人!
这样想着,丫头禁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元绣紧咬着唇,不止一声不吭,连神情都丝毫未变。
终于,羞辱结束了。
另一个丫头捧来一个托盘,她知道上面放着的是自己今晚要穿的衣服。
虽然早有准备,看到那套“衣服”时,元绣眼中还是闪过为难之色,丫头不冷不热地道:
“叶太太,这是先生的意思。”
……她的手一颤,似乎被“先生”二字刺痛了。
“我自己来。”
直到此时,她才说了第一句话,声音有些哑,冷淡似冰棱相击。
丫头没再说什么,把托盘一放,扭身便出去了。
足足过了十来分钟,她方才走出门,身上裹着一件鸦青缎子浴衣。
这样黯淡的颜色,却衬得她一双唇瓣有如施脂。丫头走到走廊最中间那扇门前,轻轻敲了敲。片刻后,一道清润如玉的声音传出来:
“进来。”
屋中很安静,厚厚的俄罗斯地毯能让任何人踩上去都寂然无声,壁上亮着一盏绿纱灯,帷幕低垂,钟声滴答,元绣只听到“沙沙”、“沙沙”,是有人正伏案书写。
她的心开始狂跳――
几乎要跳出胸腔,剧烈得她只想夺门而逃,但她的双足就如被钉在地上一样。
啪嗒,书桌前的男人搁下了笔。
他抬起头,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副金丝眼镜,这让他愈显得温文尔雅。
“过来。”他柔声道。
元绣不想过去,可她的脚就像有自己的意志。
况且她心里明白,即便她坚持不屈服,最终只会付出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