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命不保啊!”宋温欲哭无泪。

“嗯?”徐辞言一脸的诧然,指了指自己,“本官什么时候这么说了。”

他笑笑,“这便是宋大人会错了意,有谁见过本官到清水马场来了?”

“还是说宋大人连手底下的这点人都管不住?”徐辞言瞥了眼战战兢兢的蒋刀正,“又或者,宋大人当真是个官场好同僚,对别的马场背地里那点阴私事一无所知了?”

“!”

宋温目瞪口呆,都是官场老油子了,要说他没想过事发了推别人身上去,那是不可能。

但这最大的问题不正是怎么说服这徐无咎吗!

眼下这大困难自己解决了自己,宋温无话可说,半点抵抗都没有,赶忙小跑着进了屋,半晌取出来本小册子递过去。

死道友不死贫道,宋温心底默念,对不住了啊我的好上司。

谁让你一天天给我这么多活干呢!

徐辞言接过来一看,笑意加深,这本子里记载的正是行太仆寺右丞裴硕名下看管七个大马场的记录,囊括了何日给马上应,何日马匹又大量“死亡”,其中几次大的死马,都发生在建朝初年 。

这东西虽是多年前的册子了,很多记录已经不可考,但在有心的引导之下,依旧是个杀人的好东西,对宋温来说,也是个烫手的大山芋。

瞧宋温取东西这麻利劲,怕是早就想把这玩意送走了。

果然,卖自己难,卖别人还不简单吗?

正好,徐辞言想到藏在暗处的圣旨,弯眉一笑,他想送他想收,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好事啊。

第85章     都指挥使司掌一方之军政,放在战时必是良才济济,奈何前朝战乱

都指挥使司掌一方之军政, 放在战时必是良才济济,奈何前朝战乱时死了太多武官,本朝又文风兴盛武风弱, 实在找不出出挑的武将,整个司里文不文武不武的,十分怪异。

之前安定便也就算了,朝中大大小小的问题多着呢, 乾顺帝忙得觉都睡不了了, 轻重缓急一比较, 马政也不算那么突出。

眼下鞑靼野心勃勃,乾顺帝自然也不能放任一地军政这么衰败下去, 就徐辞言知道的内幕消息,不到今年年底, 几个边境地带的军政都要迎来大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