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迈步到了花厅。

徐家确实没什么规矩,也不似别家那样,新媳妇进门要站着伺候婆母用膳,徐辞言牵着她在位置上坐下,不一会徐出岫几个也都来齐了。

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午饭,便各自忙碌起来。

徐辞言午后在书房习字,杨姝菱便被几个嬷嬷邀着,进屋清点嫁妆,她进了门,林西柳也没有掌着府中中馈的意思,早早唤人把账本等等送来。

杨姝菱名下铺子不少,都是自个在打理,在家里也随着薛夫人学了不少,她上手很快,不过一会便把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这般过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徐辞言便提出想带妻子到白家拜访的事情。

“老师待我如亲子,正礼那日虽然拜过,但碍于礼数,未能周全,”徐辞言看向杨姝菱,“今日既然无事,我便想着带你去给先生行礼。”

“这是自然,”杨姝菱干脆地点了点头,露出几分仰慕神色来,“父亲常读大儒的文章,我虽未得一见,却也仰慕许久。”

两人一拍即合,唤人收拾了礼物,便架上马车出了门。

白巍正在家里教孙儿读书,一听徐辞言夫妇来访,立马笑开了花,推着轮椅往外赶,“快,快把人请进来。”

等徐辞言进了屋,就见到他神采奕奕地坐在那,翘首以待。

“老师。”徐辞言笑笑,庄重地后退一步,和杨姝菱一起行了大礼。

“见过先生。”夫妇两人齐声开口。

白巍笑得阳光灿烂,亲自转着轮椅上前把人搀扶起来,仔细打量杨姝菱两眼,心底满意,“好,好,快坐下。”

他从一旁小厮手里取过一个盒子,推给两人,“你如今成亲,也算是真正长大成人了,这是为师的心意,收下吧。”

“这是……”徐辞言打开匣子一看,一对玉质莹润,色泽鲜明透亮的同心环摆在其中,不尚雕琢,古朴大方。

光论成色,这玉环比乾顺帝赐下来的那块还要好上不少。

“当年拜师的时候,为师便欠你块玉,”白巍笑呵呵地摸了摸胡子,“眼下也算是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