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但眼下重罚德妃,岂不是让幕后黑手好过?
“不瞒陛下,”徐辞言面色坦然,满脸的问心无愧,“臣与江家之旧,只怕这辈子也难以辨明,自然不愿为其脱罪。
然在其位谋其政,禁书一事牵涉众多,今日偷运进来一本书,明日怕不是就是兵器毒蛇!这般险恶之事不明以绝后患,臣寝食难安。”
乾顺帝神色莫名,就见殿外忽然又跑进来一衙役,凑到冯柒耳畔低语几句,冯柒面色巨变,深深地跪倒下去。
“禀陛下,臣派人审了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墨翠,德妃娘娘今日要那宝蓝做的本不是让她往东宫它上放禁书,而是偷偷在徐大人的桌案处放根钗子,好诬陷徐大人与宫妃有染!”
“咳咳!”
一听这话,徐辞言没忍住瞪大眼睛,赶忙撇清,“陛下,臣自到宫内后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动过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乾顺帝指尖青筋已经压不住了,一字一句地开口,“朕自然知道。”
之前徐辞言及冠的时候,他有心给这师弟赐两个知冷知热的人下去,还被徐辞言一脸惊恐地否了,直说只愿找一真心之人。
告徐辞言教太子些大逆不道有违圣贤的东西他信,告徐辞言和后妃私通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淑妃反倒开口了,“冯大人,那钗子是谁的?”
冯柒看一眼皇帝,“据查,是婉贵人的钗子,内务府有过明确记录的。”
“呵,”方令颐冷笑一声,曲膝行礼,“陛下有所不知,德妃诞育七皇子后,与婉贵人一直不和,常以协理宫务等名头传唤婉贵人到宫中磋磨。”
“前朝之事妾身不敢开口,但德妃这般算计,是要婉妹妹的命啊!妾身如今掌理六宫,实在不得不为婉妹妹喊一声冤。”
徐辞言微微侧目,这淑妃也是个说话的高手。
德妃身居高位,婉贵人在宫里一向不得圣宠,位份也算不得高,能碍着德妃什么。
方令颐特意提到了七皇子便是在提醒乾顺帝,一个有子的高位嫔妃算计另一个皇子生母,还是与外臣有染的这种罪名,一旦真让他成了,六皇子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