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从外头跑进来,对着江伯威不住点头,“打听到了,除了个遮着看不出脸的姑娘,就是徐无咎和那崔锦堂!”

“!”

江伯威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亲孙子因着徐辞言误了会试,他还亲手在徐辞言的卷子上画了圈,给人送到状元之位去!

“侯爷!”见他脚一软就要倒下去,汪学善赶忙上去扶,“事都成这样了,您可得撑住啊!”

他细细给江伯威掰扯,“这徐修撰正巧有个妹妹,若是能认下来,那六皇子那边也有了交待……”

只是怕不能像原来设想的那样,强逼着人改名换姓了。

汪学善心底有些忧虑,这徐无咎是在陛下那挂了名的,若是强逼人家闹到陛下那,南威侯府当年的丑事可就遮不住了。

若是徐辞言愿意还好,只是……汪学善睨了一眼江伯威黑如炭的面色,心底知道答案。

“认,怎么不认!”

江伯威往嘴里塞了块参片,冷笑,“身上流着我江家的血,是他想不认就不认的吗!”

人老成精,特别是江伯威这种大半辈子算计来算计去的,一瞬间就理清了利弊。

认下徐家坏处有吗,江伯威算来算去,也只算到早年林袭蕊那事。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当年不敢认下,实在是江伯威正处在晋升的关键时刻,出不得一点岔子。

而眼下他吏部尚书的位子坐得还算稳当,林袭蕊不过一家生婢女,人又没了,实在算不上什么。

事情若是曝出来了,江伯威不过难过几日,被御史们骂上一骂。

更何况,他那个外甥女没少怂恿着夫家和他别苗头,京城里早有风声,忍下徐辞言,还能恶心恶心钟涟漪!

汪学善不愧是跟了他多年的左膀右臂,一时间也想明白了。认下虽然受点皮外伤但算不上伤筋动骨,并且,好处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