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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么,总得慢慢的过,要每一天都好好过。若急着非得立即就把寿命攒到七老八十,每日累得跟黄牛似的,这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做人呐,凡事还是得想开一些。

姚品娴这边轻轻松松,每日都自由?自在的过着小日子,舒心又惬意。而姚品妍那边,却?是一日都没好过过。

原以为,秋猎时在猎场上,将会是她翻身的时候。可谁又能想到,不?但她事与愿违,未能称心,反倒还得到了魏王妃深受皇后?娘娘重要的消息。

她已经?有太后?和贵妃给她撑腰了,如今又得皇后?喜欢,为什么上天会对她如此眷顾?

她也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被二姑娘给占尽,而她却?一无所有。

但凡把她如今有的,分她一些,她也不?会憎恶她到如此地步。

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她便二十四岁了。难道,她真的要一辈子都赖在娘家吗?

便是她愿意,怕是这个家也容不?下她。

如今尚有祖母和父亲在,她日子倒还能稍稍好过些。可等祖母和父亲相继走了后?呢?到时候,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便是姚峥,是继房所出的儿子。

他们自幼姐弟便不?亲厚,难道,还指望他日后?养着自己吗?

可见一直留在娘家也不?是长久之计。

可是嫁人的话,凭她如今和离女的身份,又能嫁得个什么好人家?

从小到大,她都是四姐妹中最得宠最惹眼的一个,不?但阖家上下捧她于?掌心。就算在整个京城,她也是响响有名的。

可如今再看,她无疑是四姐妹中过得最差的一个。

二姑娘过的最好,三姑娘四姑娘过的虽没二姑娘这么好,但却?也并不?差。

从前倒从没怨恨过祖母,可事到如今,她倒是有点怨祖母了。

她一切悲剧的开始,便就是她老人家当年一个错误的决定。

可偏她老人家说是为了她好,叫她连直白的怨都不?能够。

姚品妍又把自己关?在屋子中,足不?出户自怜自惜时,姚府来了一位旧人。

这日姚盛举突然急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一回来后?,就直接往裴氏院子去。让裴氏安排下去,要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他晚上要招待一位旧人。

见丈夫这般又是兴奋又是激动,裴氏想都不?必想,那位所谓的旧人肯定是贵客。

“老爷要宴请谁?”裴氏心想,也就是魏王来府上时他有过这股兴奋劲儿,旁人都还没过这个待遇。难道这个旧人,是和王爷一样的尊贵?

可他们姚家,似是还没有身份比魏王还要尊贵的相熟之人。

所以,裴氏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姚盛举正在兴奋头上,也不?吝啬把这个好消息和妻子分享。

“夫人可还记得当年寄住在府上的那位沈姓年轻人?”

“是那个叫沈寒清的后?生?”裴氏只略略一想,就脱口而出了。

这位后?生她当然记得,想当年,老夫人和老爷还没盘算着让娴儿给大姑娘替嫁时,老爷有存过把娴儿指给这位沈后?生的心思?。

只是当年这个话还没说出口,娴儿替她姐姐嫁魏王的事便定了。

娴儿当年成亲时还小,才十五岁,也就刚刚过了及笈。

“正是他!”如今提起这位沈姓后?生来,姚盛举喜不?自胜,“夫人可知,不?过短短五六年功夫,他如今官拜何处?”

“难不?成回京做了京官?”裴氏倒不?如丈夫激动,只是随便问问,“妾对官场之事不?甚懂,他能官升何职,妾是猜不?出。”

“正三品的京兆尹!咱们京城的父母官!”姚盛举说,“为夫熬了十几二十年,不?过才是个正三品官儿。他年纪轻轻,才二十五六的年纪,竟也做了正三品官儿。照这样升下去,再有个几年,怕是了不?得。”

裴氏没见到那位沈大人,不?过,此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