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为徐辞言赐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喉官衙的人也说了,徐辞言至情至孝,侍师如父,事事必尽,常扇席温枕,负师行于深山,一师一徒,恍然父子情深。
想来白巍能得这么个关门弟子,心底也是慰藉的,他心底时常愧对白巍,又何必做这种事呢。
榜眼、探花也都上殿谢恩,外头二三甲的唱榜也都结束,致词官于丹陛中跪唱,“天开文运,贤俊登庸,礼当庆贺。”
传胪大典礼毕。
乾顺帝敛色垂首,见徐辞言低头跪于众人之前,他一挥手,“罢,游街去吧。”
韶乐起,礼部尚书接过黄榜,文武百官同新科进士一同三叩九跪拜谢皇恩。随后周宿高捧黄榜,众人跟之其后,出中门午门,于保和门出宫。
午门乃皇宫正门,明三暗五,除皇帝外,唯有立后之日凤鸾可从午门正中门洞而入。
此外,为表皇恩浩荡贤才如金,传胪大典当日,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可与百官分列,由午门正中门洞出宫游街。
徐辞言昂首阔步地走在最前正中,两侧官员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
六元及第,他也算做到读书人的极致了。
一直出了保和门,礼部尚书将黄榜挂于宫墙外昭告天下朝廷又得贤才,高头大马已经备好,只等诸进士御街夸官。
“父亲。”
周翌泽看着那几匹枣红大马,还未上马,就听着前方街巷处已有百姓笑赞声传来,他生性素静,有些不好意思。
周宿慈善地看着他,一指马背,柔声开口,“这是好事,去罢。”
身为会试座师,杨敬城也来到徐辞言的身边,不受他的礼,浅笑着开口,“今日可是状元郎得意之日,本官就不多说了。”
“此去春风和畅,万事顺意,状元郎,上马罢。”
“谢恩师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