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请人将他抬回车上,再让令侄媳为他擦干身体,换身衣服,稍后我要为他施针清热。”
“你还敢说!”那琳娘再也忍不住了,扭头恨恨地仰视着洛千淮:“我夫君已经病成那般模样了,你竟然还让人那般对待他!若他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陆琳绝不会放过你!”
洛千淮还没说话,一旁的墨公子便冷冷地开了口:“你夫君本就半死不活,若非是内子心善,他根本熬不过明天早上。且方才你们说得清清楚楚,任凭内子放手医治,现在人都醒过来了,你反而又悔了?”
他剑眉挑起,冷冷地向严叟跟周边商队中人扫了一圈儿,看得他们心底莫名发凉,然后才拉起了洛千淮的手:
“茵茵,既是他们言而无信,你也不必再做这个好人。”
严叟的面容就有些纠结,他望向站在一侧的三名剑客保镖,心中很是犹豫,是否要让他们动武将人留下。
他自认并非不讲理之人,先前也是他力主请洛千淮回来救治,本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可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般医法。
眼下侄子虽然醒了,但他跟侄媳都能看得出来,他这是明显的回光返照,怕是最后剩下的那点子生机,也都被刚才那桶凉水浇灭了。
这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治病方法,完全就是庸医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