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光,比陛下还好么?”
景渊听到这里,额上鬓角已是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颓然跪坐回去,眼风向洛千淮扫去,见她侧过脸去并不看他,便又以目示意站在门口的洛萧跟洛昭,希望他们能够出言帮自己解围。
二人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身子挺拔如竹,一个儒雅一个英武,却都对他的窘境视而不见。
墨公子的话仍在继续:“岳丈听凭妾室登堂入室已是失礼,更是纵容她冲撞内子……若不加以惩处,便是内帏不修的证据,若是传扬出去,说不得会遭到御史弹劾……”
景渊此时已是汗出如浆,背心已然被冷汗浸透,他一边频频伸袖擦汗,一边颤声道:
“不过是家事而已,还不至于惹来御史关注吧?”
不怪景渊如此惊惧。内宦虽是天子家奴,照理说御史台监察百官,并不能管到他们,便是当真被参,最终也不可能如外官一般查明罪状按律处置,而是由天子决断论处……而问题也恰恰就出在这里。
御史们弹劾外官,或许还会留下几丝分寸,但对于内宦,从来都是不遗余力地打击。
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大豫史上,凡是被御史弹劾过的内宦,就没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没情份的被皇帝推出去平息物议,有情份的就算当时被护下,改朝换代后照样倒算总账——总之都是死路一条,且往往被处以非刑,死得远比外官要惨烈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