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郎中。”赵郎中拉了拉他的衣角,圆润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闪着了然的光:“当年柳老郎中不肯收你为徒的事,你难道一直记到今日?竟还与一个小娘子为难,啧啧。”
他摇了摇头,跟在洛千淮后面也进了门。秦郎中面色几经变幻,脚下却并没有停,也跟着走了进去。
周老太君、周夫人与周廉都在内室,见到洛千淮如此年轻,或多或少都生出了些轻视之意。
他们同时也在庆幸,之前想着既要试试其他医者,索性便多请了两位来,好歹年纪放在那儿,指不定就救过类似的病患。
只是时间不等人,眼看孩子已经出现惊厥抽搐,却根本无能为力,谁也没有心情再去刨根问底,质疑医者。
“几位郎中,请尽力就好,若能救得长生一命,我们周家必有重谢!”周老太君哽咽道。
“治不了。”秦桑最后一个进门,却是率先撂了挑子。
“东西备起来吧,应该见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他说的话,与刘侍医几乎没什么差别。
赵郎中也跟着摇头:“我亦没有回天之力。节哀吧。”
寄以厚望的两位郎中都这么说,周老太君刚刚提起的一线希望就此破灭,忽然紧紧地了胸口,面现痛苦之色。
“君姑!”“老太君!”嬷嬷与周夫人惊呼着,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却见她的嘴唇,肉眼可见地变成了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