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妇人身上。药香渐渐盖过了屋中的异味,钻入了胡博的鼻端。
“麝香,牛黄,水牛角……”他喃喃地道,猛地睁大了眼睛:“麝香也就罢了,可开窍通闭,醒神回苏……但其他几种都是大寒之物。病患本就寒气束体,再加上此等凉寒之药,便是催命的剧毒,本还有一线生机,这下子也没救了!”
“啪!”贞娘失手打碎了空碗。
“不可能的,阿姊会救活我阿母的!”她眼圈一红,又要哭出声来。
“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你阿母这是遇见明白人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这声音沙哑枯涩,听起来有些刺耳,三人回头看时,却发现屋中不知何时,进来了一个面色红润头发花白的小老头儿。
洛千淮让那妇人靠在自己身上,一手始终抓着她的脉,待感知到她手臂变得温软,有了极细微的脉搏,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伯,您说的是真的吗?”贞娘转头望着那个小老头,本能地就想相信他。
小老头儿看了妇人几眼,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人的身子都软和过来了,一摸便知,我骗你个小娘子作甚?”
贞娘喜出望外,一把握住了阿母的手,果然不似方才那般僵硬冰冷,软软的,温温的,只是仍然无力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