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与感情无关, 是生理性的享受,纯粹是身体感受到快意, 自主做出了接受的反应她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句话。

像以前在?哪里接受过类似的知识,留存在?潜意识中。

还?有

生理欲望并不可耻。

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贺岁安心脏扑通扑通跳, 她也说不清自己的真正感觉是什么。

好像并不排斥。

她一向是不排斥和祁不砚的亲密接触, 可更进一步的事呢。

不知道。

还?没考虑清楚。

在?祁不砚还?要?往下亲吻之时, 贺岁安捧起他的脸, 与他接吻, 唇齿间?水渍声起,她羞红了脸, 含糊道:“今晚先这样吧。”

祁不砚被贺岁安亲吻着,便也就随她了,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五指插进了她的发间?,泛白的手指与她乌黑的发形成鲜明对比。

贺岁安的手环住祁不砚的脖颈,张嘴,给予他想要?的亲密。

*

翌日一早,朝阳初升时。

贺岁安来到钟良阿爹住的那?间?小木屋,心系阿爹的钟良早早在?屋外候着,他们进去,他就出来,绝不过问、打?扰他们做事。

木屋的门是关闭的,外面的钟良只能听到少?许的动?静,不能觑见里面的场景。他也没这个打?算,既然选择相?信,那?便相?信到底。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钟良读过两年书,识得这个道理。

然而,他还?是有点紧张。

钟良频频往紧闭的房门看。

意外无处不在?,他不仅担心自己的阿爹,也担心贺岁安、祁不砚。虽是一场交易,但钟良认定了他们就是愿意帮助自己的好人。

不清楚外边的钟良在?想什么的贺岁安按照昨日的步骤,去烤热匕首,递给祁不砚。

他熟练地解下护腕,撩起袖口,露出一截手腕。

蝴蝶银链有时会滑下来。

贺岁安过去替扶住祁不砚手腕处的蝴蝶银链,蝴蝶银链本该是冰凉的,被他的体温暖和,变得不那?么冰凉了,还?带有他的气息。

她看了一眼?蝴蝶银链。

天水寨的蝴蝶银链很美,谁能想到竟可以定一个人的生死。

美又危险。

贺岁安发现今天的小木屋没了之前那?股浓重药味,一看就是被人仔仔细细地清理过了。清理小木屋的人,不难猜是钟良。

钟良自知药味熏人,昨天没来得及收拾小木屋,昨晚连夜收拾了一遍,还?用了一些花草去味,确定没太重的药味才回去休息的。

祁不砚对味道很敏感,自然也能感受到小木屋的味道变化。

他能更专心做事了。

祁不砚要?在?老人的手腕割出第二道伤口,与之相?对应的,他也会用天蚕丝在?自己的手腕割一道新?伤口,以血喂养尚未完全生效的蛊。

割旧的伤口容易伤到筋骨,不利于恢复,万一遇到需要?杀人才能解决的事,会产生一定的阻碍,他会减少?这种情况的发生。

匕首划破老人干瘪、色泽暗沉的皮肤,似能发出声音。

贺岁安转开头。

不忍直视。

祁不砚像是在?做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事,下手游刃有余,他们的身体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仅区别于死物?的生物?罢了。

唯一能可以让他情绪产生波动?的是鲜血从人体流出的刹那?。

他会感到亢奋。

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情绪。

兴许也是祁舒厌恶他、给他种下天蚕蛊的原因,不过祁不砚不在?乎,他历来顺应自己情绪做事。

哪怕杀人会触动?天蚕蛊带给祁不砚带来蚀骨钻心的疼痛,他也无所谓,该杀的,还?是会杀。

他的命由他,不由天。

也不由他人。

一次性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