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哨兵进入失控的发情期,这完全是致命的,向导也是一样。

“我没事,凯因瑟及时给了他一剂[抑制剂]。”时蔓婕冷静地回复着眼前着急的贵族王子。

莱洛徳的年纪资质尚浅,比起其他哨兵,他的羽翼尚未丰满,不过在他这个年纪,达到S级,的确很稀有,如果顺利,他的未来说不定会比其他人要潜力更大。

莱洛徳松了口气,他的脸上浮了笑意,“那就好。”

“今天真古怪,克利诺格和芙拉居然都进入发情期了。”

“这两人的篷还挨着近,要是这两个混在一块了……”完全是史诗级的灾难。

莱洛徳瞥了眼时蔓婕的状态,没有说下去。

毕竟克利诺格现在是她的搭档,他们的关系也比较亲近。

要是克利诺格真跟芙拉阴差阳错的相互标记了…

她,会伤心吗……

“好在这种情况没有发生。”时蔓婕很客观地评论这件事。

她并不喜欢用假设或是如果。

因为这件事的结果已知是好的了,没有必要再去往坏处想。

莱洛徳认真地盯着她漂亮的灰眸,像是在闪烁着星月的光辉,“如果…事态变成我刚说的那样,你会…为克利诺格而感到难过吗?”

周围的环境恶劣清凄,唯独天上星月照映着他们的身影,雪地雪太深,没有可以映出的身影。

时蔓婕迎上他的视线,“没有如果,莱洛徳。”

“说实话…我也很想听你的回答,斯希雅。”从远处悄然凑近的凯因瑟,听见了莱洛徳问她的问题,他接应了过去。

时蔓婕望向来人,“克利诺格现在怎么样了?”

凯因瑟心底对她的回答有些失落,她对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询问克利诺格,“他很好,在他的篷里熟睡,估计明天就醒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话。”凯因瑟看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主动又询问了一句。

莱洛徳望了眼凯因瑟,认真分析这件事情,他最怀疑的就是凯因瑟,凯因瑟篷离时蔓婕的篷有一段距离,能恰巧地过来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很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一切也都是莱洛徳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他不会贸然站出来质问,毕竟还是一个团队。

“她回答了:没有如果。”莱洛徳替时蔓婕向凯因瑟回答了这个问题,“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也是最好的…结果。”

克利诺格和芙拉都相安无事。

凯因瑟想试探时蔓婕现在对克利诺格的情感,的确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也没想到莱洛徳会再次重复,本来他还期待时蔓婕能回复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听起来,是这样。”凯因瑟没有理由再去追问他需要得到的答案,这也会在她面前显得很差强人意,“好了,既然大家都没事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

凯因瑟在远处就注意到了莱洛徳外套披在时蔓婕的肩上。

三人互道晚安就彼此回到各自的篷内。

莱洛徳的外套,最后是由凯因瑟送回去的。

此时,沉浸于梦境之中的艾修尼尔,因为太过沉溺,不愿清醒回到现实。

他存活了这么久,罕见地做了一次梦。

还是关于他曾经嫌弃的“未婚妻”的梦。

梦里并不存在他退婚的事情,她和现在一样,和从前“假娃娃”那副样子,有了些变化,不过她对任何事情都很沉着冷静。

她有着自己的态度和原则,她也时常疗愈着他失控的精神世界。

她的指节柔软微凉,游走在他炽热的胸膛,像是在描绘着一副人体绘画,用笔勾勒每一处肌肉线条的走行。

艾修尼尔就这么注视着她在自己的腹肌上玩弄,灰眸里认真而专注,直顺的金发时不时晃挠着他,有时那份痒意会令他轻颤,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