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海里搜寻原主的记忆。
北方滨市,有山有海,经济相较发达,有机械厂、纺织厂、罐头厂、玻璃厂、化工厂、港口等。原主爷奶家住在下辖的金县杏树村,幸好她前世也是北方人。
听着这里的口音还挺亲切的,有点土土的又能听懂。
楼下坐着三三两两乘凉的大爷大妈,南秋时真是谁也不认识。
但也不妨碍有人认识她,又把下午家属楼发生的事儿传的人尽皆知。现在大家伙都报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南秋时。
南秋时:……
虽说她脸皮厚点,但也架不住别人赤裸裸的同情,好像她是庄稼地里一颗泛黄的小白菜。
大可不必。
顶着众人八卦的目光,南秋时笑着与他们寒暄几句,匆匆上了楼。
此时屋里等了许久的南伟斌烦躁不已。
从下班回家到现在气儿就没顺过,罪魁祸首还没影了。
咔嚓。
南秋时开门进屋,一眼就看见一脸黑沉的“渣爹”,那摆开的架势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舔舔唇,继续摇晃手里的扇子,没办法,太热了。
“你还知道回来?”
南秋时踱步到圆桌前坐下,哼笑一声:“我又不是傻子,还能不认识回家的路啊。”
“家?你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
“那你觉得这里是我的家吗?”南秋时不甘示弱反问道。
南伟斌动作顿了一下,冷着脸继续说:“你今天在家打了你妈她们?”
“谁妈?”
南秋时无辜的看着渣爹,真诚说道:“我妈在苏家村过的好好的呢,没来。”
男人被呛了一嘴,脸色愈发阴沉,抿了抿嘴唇:“你倒是学的伶牙俐齿了,专门跟长辈顶嘴。”
“顶嘴?这不是你问我,我回答你吗,为什么是顶嘴呢,我不太明白,你给我解释解释?”
“是我太纵容你了,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南伟斌握着拳头蠢蠢欲动。
“哈哈哈哈哈。”南秋时突然笑起来,指着南伟斌笑着摇头:“纵容?你咋好意思说出口的呢?你纵容我什么了?嗯?这么多年你管我了?”
不管南伟斌僵硬的身体,继续说道:“我六岁就没了爹妈,谁来管我啊?哦,不对,爹妈没死。不过,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南秋时蜜汁微笑脸,一抬下巴:“是吧,南伟斌先生?!”
“你!!!”南伟斌手指着她,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她说的对,也戳到了他的脸面。
南秋时一个扇子把他的手打偏,同样冷笑说:“少他妈指着我,你算老几。我只不过……”用扇子指指陈翠芬,“是她嘴里'有娘养,没娘教'的小贱人罢了。”
“你也甭在我面前摆父亲的谱,你没资格。把我扔在乡下,受尽白眼,不闻不问,现在倒是指责起我来了。我求求你要点脸吧,好吗?!”
南秋时字字句句扎在南伟斌的心上,他嘴笨,不会骂街,没啥文化,被南秋时堵的哑口无言。
大手一锤桌子,“放肆!”
“我虽然没有经常回去看你,但是我每个月往回邮寄五块钱,难道这不算是养你吗?”
“呵,五块钱?你在这说笑话呢?哪来的每个月五块钱?开头一段时间确实有钱,才给了两年,这钱就没有了啊。”南秋时啧啧出声:“南先生每个月只需要动动嘴付出五块钱,就能将一个孩子的吃喝拉撒、教育管好。”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逼!?”
南伟斌说一句,南秋时有十句在等着他。
父女俩在这掰扯,坐在不远处凳子上的陈翠芬脸色越来越难看,无疑是心虚。
“你最好记住,我这些年吃的粮食都是由我的劳动换来的,与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至于你说的五块钱,我没看见。”
南秋时转过头,阴测测盯着陈翠芬:“或许你可以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