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发觉水声忽地停下了。 许久后,屋外仍无半丝动静。 裴璋并不通晓妇人之事,但也知晓女子会在此时较之往常虚弱些。 他指节一下一下地在书册上敲着,又默数了一刻,最终仍是面无表情地起身推门而出。 因为阮窈在侧房沐浴,重风和重云都已先行回避。 房内无声无息,从外头只能望见昏黄的烛火。 “季娘子?”裴璋沉声道。 房内人仍无回应,于是他抬起手,正欲叩门时,房门却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