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自行去另一间屋子寻母亲。 还不待走近,他听见了某种古怪的声音正从门内传出。 母亲是个很娇柔的女子,嗓音自然也是如此。 然而在这一刻,母亲的呻/吟听上去好似正强忍着某种痛苦,却仍有些碎不成句的语调不断溢出,又恍惚像是快意。 裴璋并未进屋,他的身量恰好可以瞧见地上被烛灯映出来的身影。 床榻上似乎正有什么东西不断地耸动,陌生男人的喘息低语连同几乎震耳的雷声,终于使得他生出极其怪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