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牵住和羽的手,以示主权。
最后,江浩然他们没有办法,只好又拍了一张补习小组六人合影。
咔嚓一声,2015年的初夏,便被保留了下来。
就在离高考只有最后一周的时候,和羽的亲生母亲兰晚秋又打来了电话。
这次,她在电话里说得很严肃:“小羽,妈妈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事务繁忙,又念你心切,急火攻心已经病倒了。他很想念你,回来看看他,行不行?”
和羽不愿意。
她只要听到兰晚秋的声音,就会想到那天和家夫妇是怎么恳求她的。
十八岁的少女,无法理清恩与恨,不能放下爱与仇。
只想一路躲避,一直躲到和谈忱双双逃到南方那一天。
可是兰晚秋又说:“小羽,爸爸还这么年轻,不能生病。他如果倒下,是一种巨大的损失,你这么懂事,一定知道的,对不对?可怜爸爸年过不惑,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女儿,你同情同情他,好不好?”
陆远声哪里是需要人同情的人?
他站得那么高,看得那么远,哪里需要女儿这一眼。
和羽说:“我不想去,我快要高考了。”
兰晚秋又说:“小羽,爸爸这半生鞠躬尽瘁,站到高位,可他也只是一个失独多年的可怜父亲。”
和羽听到“失独”两个字,有些心软,只好说:“我去看他一眼可以,但是,你不能再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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