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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桥想都没想便起身上前,拽着祁长廷的袖口将他扯了过来。
祁长廷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那张连腿都伸不直的小矮石桌旁。
他从没坐过这么憋屈的桌子,也从未同这么多人围坐一团过。
他背负的是不共戴天之仇,终点是大逆不道,本就与这世间喧嚣不是一路人,可那只手生生将他拖了进来。
可惜只是拽着袖子,若是能……
“!”祁长廷倏然回神,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耳上红痣却好似晕染开了一片嫣红。
齐同鹤目光在祁长廷面上停顿一瞬,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咳,”他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白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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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夜寒凉得透彻,太阳完全落山后,院子便呆不下去了。
好在四人商讨了一个时辰,也终于达成了共识。
“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便可贴出告示去,以齐家的名义贴,先别沾上乾方柜坊,”白桥笑眯眯望向祁长廷,“劳烦公子了。”
祁长廷瞧了齐同鹤一眼,后者臭着一张脸点头应下,却仍不忘泼凉水。
他觑着祁长廷的面色,掂量着轻重道:“先以齐家自己的名义试水是对的,将不想还钱的无赖拒之门外,此计确有妙处,但也只是妙。毕竟有人并非不想还钱,而是到时亏得一塌糊涂,真的还不上钱。”
说到后者,他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白桥。
“所以乾方绝不能只以此为根基。”齐同鹤继续道:“若白姑娘此后拿不出旁的办法,定然说服不了在乾方存银的商户,到头来,用他们的银子向外收利一事,便依旧是一纸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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