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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更热情了几分,“那您手臂上的伤口……”

“不劳您费心,我自己来便好。”

祁长廷依旧带着温和笑意,却边说边侧身,做出“请”的手势,郎中有些尴尬,讪讪笑了两声,留下伤药和纱布,离开了病房。

屋内只剩主仆二人,少年唇角的笑意一点点淡去,最终面无表情。

“殿下,属下无能。”榻上传来虚弱低哑的告罪声,“密信落入祁景闵手中,严家趁涝灾私囤粮食的事恐怕……”

“无妨,我一早料到他会来生事,密信是我故意给他的。”

没了外人,祁长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我如今羽翼未丰,尤其钱帛一事上缺人少才,还得继续懦弱无能下去,方能让两位兄长放心斗法。”

何成急喘了一口,面色几经变换。

他信祁长廷是故意将密信给祁景闵的,但真是为了收敛锋芒吗,若一早计划如此,当初何必费尽心思去查严家和江都郡守合谋炒粮价的把柄。

不过是没料到半路杀出个二皇子,没料到祁景闵那个蠢货护不住西三郡的粮食,所以才……

何成额角青筋暴跳,数次想要开口,最后却还是只能抿唇沉默。

他知道,殿下做了决定的事情便不会再更改,问这种问题已是毫无意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在他犹豫的间隙,祁长廷已然拿起桌上的剪刀,将右臂伤处的袖子剪掉,露出一道足有三寸长的刀口,因为长时间浸泡雨水,伤处鲜血淋漓,隐约可见皮肤发白外翻,犹自渗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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