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公子,”她斟酌了一下词句,委婉道:“此前公子也提过常大人在户部有政敌,而且……根据我在南方长大的经验,这次的涝灾确实不太可能短时间反复,倒是冬日凌汛的可能大些。”
白桥的观点很明确,但也很出人意料。
祁长廷深吸一口气压下胃部隐痛,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望了白桥一眼。
“姑娘确定吗?”
当然确定!
白桥心里呐喊。
口中:“……不确定。”
怂就一个字,这种事说确定也太可疑了。
祁长廷挑眉,饶有兴趣道:“姑娘当初为了清淤,为了百姓,忙前忙后,为何如今得知涝灾可能会反复,却反而劝我别当一回事呢?”
白桥噎了一下,硬着头皮圆话:“这不是,有公子在最后把关嘛,我就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祁长廷知道这是瞎话,但并不以为忤,而是笑了。
“姑娘也有被障住的时候吗?”
“?”白桥微愣。
“姑娘利于商事,于政事却多有生疏。”祁长廷莫名感到一丝愉悦,又忍不住抬手掩唇咳了一阵。
他另一手挡住白桥要给他倒茶的动作,“无妨,只是着凉了。”
祁长廷轻缓了一口气,眸中笃定,“那位钦差有可能是常大人在户部的政敌派来的,所以我们的目的是不让他来。”
“可钦差来不来,与涝灾是否会反复,没有必然联系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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