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正气浩然的视线,都会忍不住心生好感。
“为何?”徽晟帝不得不将此前的疑虑先放下。
“回禀父皇,儿臣今日同钦天监的大人们一同研究星象,发现近些日子,荧惑和心宿都有向淮南方向靠拢的趋势,再过一段时间便可能会在淮南上空相遇,这是大凶之兆,涝灾必然反复啊!”
祁景闵话罢再次拜了下去。
徽晟帝瞳孔猛缩。
荧惑守心?!
祁景闵狠狠戳中了他的痛点。
荧惑守心,登高自省,宣罪己诏。
这大概是所有帝王最担心、甚至恐惧的天相了。
“来人,”徽晟帝沉声道:“宣钦天监监正朝梧殿议事。”
中官领命而去,徽晟帝垂眸打量了跪伏于地的大儿子几眼,道:“先起来吧,这确是大事,皇儿有心了,不过……”
突然话音一转:“你三弟本就是领着钦差之职下的淮南,如今各郡也都有奏折上报,修坝和清淤的进程都推进得不错,为何还要再派人去?”
话问到这里,殿内突然沉寂下来。
祁景闵刚刚站起身,闻言僵了一下,他状似无意地抬眼,陡然对上徽晟帝的目光,又猛然低了下去。
但这一瞬,已经足够徽晟帝将其中的欲言又止一览无余。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磨磨蹭蹭地像什么样子!”男人低声呵斥道,就像所有普通的父亲一样。
不知是不是被这样的气氛触动,祁景闵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犹豫着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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