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马场里所有的马,让他们朝着王庭所在的方向飞奔,营造出千人之军的假象。
等斥候回来,可汗王狠狠一惊反应过来,赶回牢帐,已经彻底失去了两人的踪影。
来时是五十匹健马五十名暗卫,离开时却只剩了十余人。
少年冲出突厥王庭的控制范围,远远听到一声熟悉的马儿嘶鸣,便一头栽倒在地,再不省人事。
大徽与西突厥的边境,高昌城外十里,西府军营地。
将士们列着整齐的队伍,沉默着迎回这支壮烈的小队。
堂堂三殿下,为了他们这些普通军民的性命,孤身涉险,险死还生。
不知是谁第一个单膝跪地,人群如同多米诺骨牌,乌压压地瞬时矮了一半。
不远处,高昌城的城墙上。
一身黑衣男扮女装的姑娘远远望见他们,望见那个被暗卫们抬着夹道欢迎的担架,还有上面盖着白布的少年。
心跳仿佛停了一瞬。
盖着白布,是什么意思。
白桥瞳孔猛缩,大脑一片空白,牙齿咯吱咯吱地打着颤。
死了。
祁长廷,死了?!
女孩一把推开立在城梯下的戍卫,扯过城门边不知谁的马儿,连马鞍都来不及装好,便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怎么可能。
什么都准备好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是!
酸痛从鼻子冲上眼睛再冲出天灵盖,大西北的风沙混着女孩晶莹的眼泪落在声声马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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