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满意微笑,从旁边又拿起另一封信件。
这是监视乾方那边的人送来的,说乾方这些日子又新派出了一批队伍去买马买粮。
放在以前, 祁景闵估计还要有些个担忧, 可如今,他却是巴不得乾方派出更多的人去撞南墙。
看着敌人如同被琥珀困住的小虫,将翅膀身体撕扯得头破血流也束手无策,最后只能绝望等待死亡的过程,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
“让他们去,我倒要瞧瞧, 是乾方先倒,还是祁长廷的死讯先到。”
青年恶狠狠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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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平静地流淌过去。
二月初,春寒料峭,逆着黄河一路向北,都多多少少有了些绿色。
而边疆的局势也突然稍有缓和。
不知为何,近些日子突厥对大徽边境的骚扰少了许多。
跟稀薄的春色比起来,大徽就好像一块些发硬的肉干,对蛮人们暂时失去了吸引力。
而生活一旦安稳,人们的心弦便松了,脑子也重新变得活络。
汾水一带,从上党,到太原,甚至北至雁门郡,近些日子都多了些奇怪的商人。
与那些赶着马群大老远地来找卖家的商队不同,他们不卖粮,也不卖马,而是来卖纸的。
而且那纸十分不一般,据说在东都之中都十分兴起,如今他们正是从东都人手里高价买来,让这些北方郡县也尝尝鲜。
“欸欸欸看就行了别乱碰,碰坏了你赔啊?”
太原郡汾阳城中心的一间茶馆里,一个袖着手穿着棉袄,一身暴发户气质的男子立在说书的高台旁边,满面不屑地抬脚挡开一个小痞子脏兮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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