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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支箭,那支箭当时……

然而女孩并没有给他再说些什么的时间,又一揖道:“我兄长危在旦夕,若无旁的事,我便先离开了。”

女孩话罢便重新上了马车。

裹着皮革的木轮悄无声息地驶过东都的街道,没有半分留恋。

他的小先生啊。

被他惯得一口一个“我”,行礼都是同男子一般作揖,口中唤他“殿下”,却连“民女”、“家兄”这样的官话都不会说。

真好。

好到,他不甘心。

“殿下……”何成瞧着自家殿下的表情,有点儿害怕。

“走吧。”祁长廷翻身上马,进了城。

作者有话要说:

祁长廷:上次不甘心的时候亲亲了,这次又不甘心了,得结个婚吧狗头。

PS: 张力性气胸及其急救方式完全是网上查到的资料断章取义,千,万,别,当,真!

第88章 西疆告急 ·

另一边, 白桥在马车里看顾着白晓,丝毫没有注意到马车的行进方向。

直到外面车夫唤了她一声,说“到了”, 她才恍然回神。

到哪儿了?

女孩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掀开车帘一瞧, 果然——

乾方钱庄四个大字高高悬在门檐上。

白桥:“……”

她顿了下, 想问这位二皇子的车夫能不能送她到旁的客栈去,车夫却已经在催她。

“快去吧, 马车可不是好呆的地方,你兄长的伤势虽然已经处理过,但也经不起折腾了。”

车夫的话说到了白桥心坎里。

比起虚无缥缈的面子,还是白晓的身体更重要。

车夫送佛送到西, 帮着背起了白晓,白桥则上前敲门——她今日去赴宴, 可全然没想过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自己还需带着钥匙。

然而敲了半晌也没人理会。

白桥心底沉了沉,原来这面子不是她要不要, 而是乾方还给不给。

不愧是全书最大的反派,她在行宫刚甩了祁长廷脸子,这边便要还回来了。

白桥等不到回音, 后退两步, 正打算请车夫再送他们一程,身后突然传来马儿的响鼻声。

女孩身子一僵,没有回头。

却只见少年径自越过她,然后猛然间探手拔出身后何成腰间的刀。

锵!

金铁相交之声响彻夕水街的寒夜, 乾方门上厚重的挂锁应声断作两截,哗啦啦啦地落到地上, 堆成两坨。

祁长廷推开大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然而只有紧跟在他身后的何成,看到了少年跨过门槛时微顿的步子,和生生克制了想要转身的别扭动作。

白桥被祁长廷突然的武力值爆表吓了一跳,倒是身旁二皇子府的车夫见怪不怪,催促她快带路到白晓的房间。

月上中天,细细的一轮新月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安置好白晓已是一个时辰后了,白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察觉到自己嗓子已经渴得快要冒烟,于是想去外间倒杯茶水。

结果猝不及防被门边站着的一个人影吓得险些三魂升天七魄出窍。

“你……三殿下?”白桥眯着眼睛认出了那人的身形,然后后知后觉地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你,你喝酒了?”白桥下意识地便竖起了眉头,“喝这么多,你的胃……”

话音戛然而止。

白桥倏尔回神,攥紧了拳头,暗恨自己不争气。

物是人非了,白晓躺在里面都是因为面前这人。

喝吧,犯了胃病痛死才好。

白桥在心里念叨着这些话。

屋里光线昏暗,唯有里屋的烛火透出几不可察的微弱光晕,然而门边的少年却似乎已经看到了女孩面上的嫌弃和不耐。

“就这么讨厌我么。”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