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报,这等消息按理说是会直接送入宫中,不可能在民间流传开来,此事背后显然有推手。
而且这推手十分好猜。
至少对祁长廷来说,挺好猜。
遥想去年七月下淮南,祁景闵趁雨夜刺杀他的同时,也被祁允政背刺了一刀。
祁景闵原本大概是想着趁祁允政南下时便以牙还牙,可惜那时他被白桥这儿摆一道那儿摆一道弄得心烦意乱,竟没顾上。
如今见缝插针地便还了上来。
而再多想一步,祁景闵已经上了船,却不仅知道了祁允政受伤濒死的消息,还如此准时,以至于能第一时间派人在东都传播此事,背后的含义让人不寒而栗。
比如,那越人是否在大徽有内应呢?
祁长廷唇角弧度不变,却是冷了几分。
他这位兄长啊,若真当了皇帝,也不知大徽还剩几年。
不过此计的目的确实达成了。
徽晟帝已经下旨,让祁允政回东都治伤,短时间不可能再染指兵权。
同时三个儿子里,又只剩他这个五城兵马司被架在火上烤。
这按理说是件顶严肃的事,可少年面上却尽是漫不经心。
唇角的笑意再次缓慢浮起,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
“进。”祁长廷赶在齐同鹤之前开口。
齐同鹤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女孩方才在屋里又换了另一身淡青色的男式长袍,一头青丝半挽在脑后,面目沉静,颇有一番上位者的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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