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卓琰开车送严央去机场,才知道阮湘南居然从严家搬了出去。
据说她搬走那天,像是预谋已久,准备充分又毫不拖泥带水。
她的母亲当场就气得要心脏病发,放话说有本事她永远别再踏进家门一步。
卓琰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震惊,又回想起那晚她说过的“反正这也是最后一次”,原来她那个时候便已经有了打算,他们全部被蒙在鼓中。
本身他在学校里同她碰巧偶遇的机会就很少,她还专门躲着他——他开始还以为只是医学院课业繁重,才找不到人,后来有一天面对面地在林荫道上撞见,她居然掉头就跑。她是铁了心要跟过去的人和事一刀两断。
卓琰莫名其妙,他又不是三头六臂长相凶恶,何必见着他就跑?毕竟相识多年,当不成知己朋友,起码也可以算是点头而过的泛泛之交吧?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么绝?
她越是躲他,他便越是被激起了好胜心,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你追我藏了几天,实在把他的耐心都耗尽了。他只好去找医学院的叶徵,他跟阮湘南就是一类人,说好听点叫特立独行,说难听点就是怪胎,放着家里现成的条件不用,倒是去读了十分辛苦的医科。
叶徵对于他问阮湘南课表的行为表示了不解:“卓少,其实你可以直接去问她,为什么要来问我?”
“如果我能当面堵人,我又何必来问你?”
“你堵不到人,只说明你的体力太差。”叶徵意有所指地揶揄他,“这样的话,你其实应该去加大锻炼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