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特斯、芬恩、波比、马尔洛、汤姆?”
纽特来到一颗矮树前站定,招呼着在树杈上休息的几个色彩鲜艳的嫩绿色护树罗锅。
“他有些感冒了,需要回窝里晒晒太阳做点保暖措施。”纽特一边给雅各布解释一边将手伸到一根树枝前,示意皮克特赶紧回家。
终于盼走了顾愠,可以和纽特好好呆在一起的皮克特哪可能松手,死命扒拉住纽特的手指,哼哼唧唧地辩解说其他护树罗锅会欺负他,他才不要离开纽特。
对动物永远过分心软的纽特像个宠孩子的老母亲,不得已把皮克特放回了上衣口袋嘴里象征性地抱怨两句:“他总是喜欢粘着我,所以顾愠总怪我太宠他了。”
“这是鸟蛇。”
“这个我知道!那天你带着的就是它们。”
看见了曾经在自己口袋里孵化的神奇动物,雅各布有些别样的亲切感,小心翼翼地抱过自己孵化的那一只,欣赏着小家伙漂亮的鳞片和活泼的小样子,露出一个憨憨的傻笑。
“帮忙把那些小肉球喂给月痴兽好吗,就在那。”纽特推着装满谷物的三轮跟在雅各布身后。
“当然,没问题。”雅各布对这梦幻的一切充满好奇,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误入异世界的爱丽丝。
“不,嗅嗅又逃出去了。他当然会不见了,麻烦的小淘气,果然还是顾愠在的时候,他才会乖一点。”
雅各布走到纽特身边,撞了撞纽特的肩膀意有所指地给了他一个眼神,眉毛挑的老高,语气里满是调侃:“是你喜欢的姑娘吧。”
“哎?谁?你说什么雅各布。”纽特一下没跟上雅各布的思维,呆呆地反问。
“别装了朋友,我就和你在这呆了20分钟,你都提了几次这个名字。”看着自己的新朋友几次的欲言又止,雅各布怪叫了一声,惊叹,“你不会还没发现吧,你的生活全是她的印记。你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眼睛是骗不了人的,纽特。”
“那,那我需要做些什么吗。”纽特记得刚才的餐桌上奎尼就被雅各布逗得很开心,显然对方在这方面很擅长。
对于雅各布给出的这个事实,纽特接受的很快。也许这几年他早就隐约对自己内心有所察觉,但对于人际交往生疏的他又无法确认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因为孤独而依赖还是大家口中的喜欢。
“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感受,你的喜欢告诉她。”
超不擅长交流的纽特拧巴着脸,仿佛面对的是哪个世纪考验:“必须说出来?彼此都体会到不行吗。”
“说出来,不仅是为了让对方知道,而是你说出口的那一刻,一切的声音,阳光,气味,你的样子,你的眼神,都将成为她心底美好的回忆。”
纽特听着雅各布的话语,脑海里闪过的,是有些清晨,他和顾愠在森林里露宿。叫醒他的不是鸟鸣,是顾愠亲在脸颊的一个吻和欢快的一句“公主用一个真爱之吻唤醒了沉睡中的王子。”
那双焦糖色眼睛里的热度,似乎从记忆中穿透而来,烧得整个心暖融融的。
也许每一个都是这样,在明确自己的心意后,一半灵魂着急地想冲到对方面前,把那份心情传递给对方,另一半灵魂又开始自我怀疑,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
等纽特说服雅各布陪自己一起去寻找溜出行李箱的神奇动物,两人爬出行李箱,就看见一个女性的纤细身影坐在纽特睡过的床上。
“那里的气候短时间调整不好,我就把那些濒危蝴蝶带回来了。”顾愠两句话说明了情况就把一个布袋子扔给纽特,语调平平试图掩盖心里翻滚的不耐烦。
幻兽的血脉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态,在一路寻到这个公寓后,发现纽特的气味出现在女性房内,顾愠的理智瞬间飞走。如今这个明显因为在床上躺过而沾满了其他女性气味的卷发小子还呆愣愣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打开袋子检查蝴蝶,更是把顾愠气得想立刻走人。
更别提还有个从纽特胸口口袋里探出个脑袋冲她“略略略”的护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