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麻辣烫店笑成?这样像什么话, 旁边拿菜路过的大哥已经偷偷瞥过我们?几眼?了。
我虽然笑得肚子痛, 但伸出的手还是?很稳,没有掉到麻辣烫碗里,始终悬在她面前。
大概笑了有半分钟。
她缓下来,喝了口水。望着我的眼?睛里还是?有残余的笑意,在一片红油香气的麻辣烫店, 都像一场风情绮丽的梦。
被热气氤氲过的手,握住了我的。
掌心很亲密很没有距离地贴紧,彼此手掌上的沟壑都被对方三十七度以下的皮温填满。
两个三十七度体温以下的人相加会超过三十七度吗?还是?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相加游戏, 而是?一种融会贯通?
一时之间我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而她很快松开我的手,同?我讲她真正的名字,
“孔黎鸢。”
她讲这三个字时没有任何语气。其实她讲话一般来说都不是?这么平平淡淡的, 她的声音一般压得比较低, 字正腔圆。
一句话里总有一个字稍微轻一点, 有点懒,听起来像那种很自?然很生活化的电影独白。总是?用一种很心不在焉的语气透出她的情感。
但她现在讲“孔黎鸢”, 三个字都很空。
“付汀梨。”我捻着我手指上残留的余温, 轻轻地说,
“你也可以叫我bert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