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2)

浪漫悖论 文笃 3595 字 16天前

错把加州梦当作唯一的治疗药物, 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戒断。

醒来之后飞机落了地,我有一瞬间恍然,以为自己还在洛杉矶到旧金山的返程路。

我在这个时候开始觉得重庆和旧金山很像。大概别人听了只会觉得我白日说梦。

总之我带上新买的富士相机,和无名指上一道崭新的疤,来重庆看一个以飞鸟为主题的雕塑展。

雕塑展主题写得很特别:鸟每天都在飞, 它永远不会死。

好吧,其实老套到掉牙了。

它简直吸引不了任何人。而我因为这句宣传语来了重庆。

并且因为它的普通而感到失望。整个展里没有一个我喜欢的,那些飞鸟什么颜色都有, 蓝的黄的黑的白的,但看上去十分不生动, 被拢在那些或光亮或晦涩的灯光下, 是死的, 没有灵魂的。

甚至没有一只是红色的。

我只好携带着失望离开。但我很快就迷路了。来过重庆这座城市的人应该都知道, 在这里迷路是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的事。甚至我出机场后打的第一辆车,出租车司机就和我说“cong庆嘛, 咋子可能不迷路嘛”。

一语中的, cong庆嘛。

我不知道人过了二十岁之后,是不是真的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总之我还是像二十岁之前过的那几天一样, 温吞新鲜地接受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