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种重要时刻。
从一辆跨越加州海岸的白色老车, 到翻过北疆的雪地越野车,再到跃过上海的一辆破旧皮卡。
她和她,始终同路。
难怪在哈萨克语里,爱人叫作joldas,就等同于同路人。
“什么感觉?”
“就好像……”付汀梨有些迟疑,“命运?”
纵然她对自己在艺术的敏锐程度方面有着一定自信,但此时此刻的感觉也很难具象地形容出来。
她相信孔黎鸢也是一样。
于是孔黎鸢在她给出一个这样抽象的回答之后,给了她一个笑。
在车灯流淌下显得格外含情脉脉,
“你说这是命运,那如果再回到五年前我拦下你车的时候,你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这好像就是只属于孔黎鸢这个女人的生动和情趣——在去往下一个终点之前,她都会问她一个这样的问题。
问题里有“如果”,有“选择”,有她猜不到的“指向”……不可谓不难回答。
付汀梨想了一会,还是给出自己诚恳的答案,
“我还是会和之前做出一样的选择。”
纵使现在回过头去看,她也觉得在她们第一次的同路旅途里,她没有留下任何遗憾。
“那你呢?”她又问。
“我?”
孔黎鸢似是没做好准备她会反问,开着皮卡拐向一条更为开阔人烟更稀少的马路。车里粗旷深情的男声在唱“知道你也一样不善于表白”。[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