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闹剧结束,只有一个人受了伤——偏偏就是这一个人,已经受过很?多伤、从来都不爱自己?的一个人。
“你没事吧?”付汀梨的声音都在抖,她伸出手?去拿孔黎鸢淌着血的手?,发现竟然湿滑得有些拿不住。
“我没事,一点也不痛。”
孔黎鸢说,然后注视着自己?手?上的血,注视着自己?被划出来的那一道伤口,竟然不痛不痒地笑了一下。
“你别说话了。”付汀梨急切地说,“我先让人给你包扎再说。”
乔丽潘惊魂未定,看了她们两?个一会,叹一口气,说,“我去喊人过来。”
孔黎鸢目送着乔丽潘离开,视线隔了很?久很?久,才重新转移到?付汀梨身上,
“原来这就是你妈妈?”
“对。”付汀梨仍旧惊魂未定,她握紧孔黎鸢的手?,生怕她从自己?身边逃走。
缓了好一会,才说,“她和我,和我一起过来,看一下你。”
“你吓到?了吗?”孔黎鸢问。
“我没有。”付汀梨执拗地说。
孔黎鸢笑一下,“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
付汀梨紧握着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孔黎鸢盯着她,叹了一口气,没有想要停止的意思,而是一字一句地往下说,
“我是个轻躁狂患者?,和刚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一样的病。我现在就在躁期,所?以我经纪人让我不要回国,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件事,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