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施上挂着陆重行的朝服,角落处是男人还未处理完的公务。那些《衡论》等大道理的帝王权术古书跟苏娇怜闲暇时看的小人书夹杂在一起,立时就将她衬托到了泥里。

门不当户不对,三观不合,门第不符,苏娇怜都不知道这只变态的择偶标准是怎么设定的。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关上,苏娇怜缩着身子紧贴门扉而站,一双小嫩手软绵绵的搭在腹前,双眸水灵灵的泛着水雾。

原本正趴在窝里的虫虫扬起毛脑袋要去蹭苏娇怜,被陆重行一个眼神吓尿,立时缩紧了脑袋趴在狗窝里不敢动弹了。

男人面无表情的在客房内逡巡一遍,然后拢袖上前,从榻上拿起苏娇怜那只心爱的布老虎,拎到虫虫面前。

虫虫还以为陆重行要寻它玩,仰着毛脑袋,兴奋的伸出毛爪子拨弄了一下。这只布老虎是苏娇怜的心爱之物,平时都不让虫虫碰,难得有机会,虫虫自然是要抓个够本。

只是它的爪子刚刚抓完一下,那头男人就拎着布老虎站了起来,然后宽袖一甩,用力将布老虎往地上扔去,一拳又一脚,一脚又一拳,直打的那布老虎都出棉花了。

苏娇怜看着男人的凶残表情,惴惴不安的往后缩了缩。

打完布老虎,男人面无表情的抬眸,慢条斯理的扯开那些粘在自己手掌上的细棉花,然后捋了捋自己略微凌乱的束发,声音清冷道:“明白了吧?”

苏娇怜咽了咽口水,软绵绵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跟与她一般受惊过度的虫虫搂在一起,瑟瑟发抖,还不忘虚心求教,“好像……没明白……”

“呵。”男人低笑一声,修长手指一抬,指向正惊恐的跟苏娇怜搂在一起的虫虫,“公的。”说完,男人又指向那布老虎,“你。”

苏娇怜:QAQ。

夭寿嘞,古代男人家暴犯法吗?嘤嘤嘤。

看着小姑娘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男人一敛面上沉色,笑道:“过来。”

男人的笑容十分温柔,风光霁月的就好似刚才用这么粗暴的教育手段打桑教槐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娇怜抖得更加厉害。

现在过去不就是自个儿往飓风中心钻嘛,她又不傻。

“过来。”男人的声音沉了两个度,苏娇怜一个机灵,赶紧拖着万分不情愿的虫虫磨磨蹭蹭的走到陆重行面前。

男人垂眸,看一眼虫虫,虫虫立时使出了吃奶的劲挣脱开苏娇怜,然后一溜烟的撞开那扇雕花木门逃跑了。

苏娇怜:!!!你这只没义气的狗!

屋内只剩下苏娇怜和陆重行两人,苏娇怜搓着一双小手,声音嗡嗡道:“好冷呀,我去关个门……”

苏娇怜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宽袖一甩,那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苏娇怜刚刚挪出去的脚步一顿,就听到身后传来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很快就不冷了。”

苏娇怜:QAQ。

当她被放到榻上时,苏娇怜才明白,男人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果然不冷了,热的她想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只人模狗样的禽兽根本就是冲着她的身体来的!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贪慕色欲!

青天白日,苏娇怜羞的厉害,她躲在被褥里,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陆重行身上,整个人软的连半根手指都动不了。

布老虎被敲破了脑袋,露出半边棉花,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那双用黑珍珠镶嵌上去的眼眸黑乌乌的盯着她看,让苏娇怜越发羞耻起来。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当苏娇怜醒了睡,睡了醒的时候,已是晚间掌灯时分。

没用午膳的她因为用力多度,肚子饿的“咕咕”叫。

“今晚吃狗肉火锅。”陆重行单手撑在苏娇怜耳畔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余韵。

苏娇怜迷迷糊糊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外头一阵兵荒马乱的逃跑声,伴随着“嗷呜嗷呜”的惊惶喊叫。

苏娇怜:!夭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