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以来,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更雪上加霜的是,陈东河被送去劳改前,留下了一笔钱,省着点花的话,大概能够用上两年多。

现在,两个月时间,就被郝秀芝花了个干净。

郝秀芝又是个懒得动的主。

于是在家翻翻找找,总算从犄角旮旯里翻出一百来块钱。

这一幕,被陈母看见。

第17章

陈母气得七窍生烟,谩骂道:“郝秀芝,你干什么!你把钱放下,那是我攒下来的钱!”

郝秀芝却不管不顾。

见陈母要抢自己手上的钱,她更是用力一推,将陈母推倒在地上,而后拿着钱离开了家,前往县城潇洒去了。

好几天后,郝秀芝钱花完了才回来。

可她刚刚推开门,就看见陈母举着拐杖朝她砸了下来。

郝秀芝躲避不及,被砸了个正着,眼冒金星。

陈母同时骂道:“你这个好吃懒做的贱皮子,还敢拿我的棺材本去消遣,看我不打死你!”

“妈,住手,我错了!”

郝秀芝被那一棍子砸得有些晕,有些站不住。

她害怕自己真的被打死,只能暂时委曲求全,而陈母这几天,因为家中断了粮,早已是饥肠辘辘,砸了几拐杖就没力气。

郝秀芝则是缓缓恢复过来。

她摸了摸发凉的头。

看见手上的一大片血迹后,心中也是发了狠。

她躲过陈母手上的拐杖,彻底不掩饰自己的本性,疯狂地朝着陈母身上砸去,同时喊道:“老家伙,我让你打我!我打死你!”

几拐杖下去后,陈母突然倒在地上。

郝秀芝心中一惊,伸手去叹了叹陈母的鼻息,发现陈母已经没有呼吸了。

死人了!

郝秀芝心中无比惊恐。

片刻后,她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冷静下来。

陈东河还在劳改,而其他邻居因为陈母的势利眼,宁愿搬走去其他地方住,也不想挨着陈母。

因此,只要她不说,没人知道陈母死了的消息。

想到这,郝秀芝放松不少。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屋子的角角落落都搜刮干净,然后打包好比较值钱的物件。

深夜,她将陈母的尸体扔进了猪圈。

之前那几头种公猪咬伤了林雪染,按照要求是应该宰杀了的,但这几头种公猪,是村里的共同财产,许多人都不同意。

那是用来育种的种猪,金贵着。

猪圈中,顿时传来哼哧哼哧的声音,还有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郝秀芝则是趁着天黑离开。

三天后,村子里的人去喂猪时,发现了异常。

上一次林雪染,还能说是虚惊一场。

可这一次,陈母还剩半具尸体,那画面令不少人吐了出来。

还在劳改中的陈东河也得到了消息。

鉴于近些时间,他表现良好,被准许去处理一下陈母的丧事。

安葬完陈母,他站在墓碑前,眼神凶狠,在心中想着,“郝秀芝,你以为一走了之就能逃得了吗?”

“阿染身上的痛,我母亲的死……”

“等找到你,我会让你加倍偿还,生不如死!”

办完丧事,陈东河继续劳改。

不过,这次他申请了前往偏僻的大西北进行劳改,这样能够缩短一些劳改年限,尽管那块地方十分艰苦。

随着陈东河的离开,整个陈家院子,也成了空宅。

在一场雨夜中,直接坍塌。

而陈东河和林雪染两人,以及他们之间的故事,则是偶尔在一些村民口中流传。

随着时间流逝,也慢慢没有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