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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放在心上,而她却不是。

哪怕她想杀尽魔族所有人,他也决不会苛责她半个字,而他只不过杀了些无关紧要的人,她便要与他划清界限?

慕清衡漫不经心地冷笑,声音低沉毫无温度:“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既然你为了这些人,不愿意认我这个哥哥,我又何必花心思来怜惜你。”

慕蒙紧紧咬住下唇,几乎咬的沁出血来,心仿佛被万刀凌迟,要拼命地忍耐,才能一字一句说出话来:“你把对我所做的一切称之为怜惜?慕清衡,请你以后……不必再怜惜我、恶心我了。”

她将怜惜二字咬的极重。

慕清衡似是没想到她措辞如此激烈,冷然一笑,眼中阴霾渐渐浓郁:“的确不必了。”

话已至此,他们二人已经没什么可说了。

慕蒙不再看慕清衡,撇开眼低声说:“我要离开这里,既然天魔交战,我身为天族人,自当为族人尽一份力。”

此刻她还天真,只想着如今既然万念俱灰,倒不如去战场上,用这条命去回护她的族人——她被他们疼爱多年,总不能到最后做了个罪人。

而慕清衡站起身,脸上最后一点温柔缱绻全部消失,瞳仁漆黑清冷。

他嗤笑一声:“别犯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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