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好孩子,千错万错都是爹爹的错,是我让你承受了太多委屈,你……”
他痛心疾首的望着慕清衡,看他脸上的残疤,目光掠过他的手指和那残缺的左腿,只觉得一颗心在油锅中滚过:“你吃了这么多的苦,日后到了天河,我也没脸再面对你父亲了。”
慕清衡哑声道:“此话怎讲。原是他对不住你,该是他是无颜见您才对,而我……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活该。您更无需愧疚。”
“不,不是这样的,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天帝细细打量慕清衡年轻而破碎的容颜,哽咽道,“是我当初太过自负了,以为自己的伪装无人能识破,却不曾想你那么小,却一眼看穿,但竟一直隐忍不发,你当时心中该是如何的酸楚啊……”
慕清衡静静听着,片刻后他慢慢掀开身上的被下床,天帝一惊之下连忙拦他,但慕清衡却很执拗,执意下了床站在天帝身前。
下一刻,他重重跪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残破的膝盖,又重重磕下一个头,旋即起身仰视着他:“陛下,我——”
天帝吓坏了,不等慕清衡说话便连忙伸手去扶,他力气很大,但慕清衡却执意不起身,只轻声道:“您让我说完吧……爹爹,我还能这样唤您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你从来都是我的孩子,你不叫我爹爹,又要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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