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看对面小人儿紧抓着桌角泪眼婆娑，表情跟摸了电门一样，笑的前仰后合，像个大龄儿童……

江晚灵闭紧呼吸，眼皮猛跳，觉得脑子都麻了。想骂对面的老男人几句，管他长得沉鱼落雁还是貌若天仙，她今天一定要骂他，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天王老子不好使，可芥末油不允许……她现在一张嘴除了流口水什么也说不出来……天杀的关山月到底放了多少芥末给她……

关山月看着她抖抖瑟瑟捂着嘴，涕泗横流确实难受又有点不忍，端起一早准备好的一小杯液体走到她身边。

江晚灵忿忿的看着他，企图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可眼泪鼻涕让她一秒破功。

“闻，再晚一会儿劲儿都下去了。”

她抽着小鼻子嗅嗅杯里的东西，什么仇什么怨，自己已经快辣抽筋了还倒酒给她。

“深吸一口。”

认命般的深吸一口面前的白酒，神奇的是果然没那么上头了……

“这玩意儿……你肯定……偷放芥末给我了！”

她一句话要吸好几次鼻涕才能说完整，关山月抽过纸巾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大方承认，语气轻佻透着一丝得意。

“是啊，这个菜只是个幌子，芥末酱能有多辣，我让人在羊肉里层划花刀抹了一大勺芥末油，谁让你这么晚才来见我。”

“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小气的人！”

“再说一次？”

“我错了……”

“哼。”

狐狸高昂着头，翘着身后隐形的尾巴，心满意足的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江晚灵眨着眼踟蹰看着面前的菜，一口都不敢再动。

“吃啊，放心，别的都没有芥末了。”

“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啧，平时怎么不见你有这么多防备？”

撇撇嘴，小心的切下一小块牛肉，看看关山月的表情。老狐狸端着酒杯朝她抛个媚眼，她赶紧低头把肉塞进嘴巴里。

关山月面前的菜品量都很小，吃的差不多看看她那边。

“除了那个羊肉，其他的都吃光。”

“吃不下了……”

“一会儿的甜点还吃不吃。”

“吃！”

“那就吃光。”

江晚灵直起腰板朝对面人扬着下巴。

“为什么！”

“碗净福至。”

她听着考虑了下，碗净福至，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吧。

“那你每次都不吃完。”

老狐狸扬起笑，看着她。

“所以我没你有福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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