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昨天跳河自杀时,不小心又把钱包弄丢了。
身无分文,吃饭还需要靠别人接济或是赊账,太宰治表示自己可付不起这个钱。
瞧着国木田急匆匆的背影,他脑中的思绪一转,便扬起嘴角高声喊道:“我和你一起过去。”
说完,他快步跟了上去。
国木田将钥匙插入孔里,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绷带精,“你跟过来有什么用?”
他深知太宰的穷鬼本质,便毫不犹豫地再次补上一刀,“你身上有钱么?”
面对他的质疑,太宰吊儿郎当地向后一靠,拇指与食指捏起手机朝着国木田晃了晃,“我没钱,可不代表某个人没钱。”
国木田蹙起眉,“???”
“你放心,这笔钱不需要侦探社出。”太宰语气神神秘秘的。
话音落下,他便转头看向窗外,心情大好地哼起自创的殉情之歌。
从侦探社事务所前往立海大附中的车程很短,不需要半个小时。
二十分钟后,太宰朝着伫立在校门口处的橘发男子,愉快地挥了下手,“嗨,中也。”
国木田眉毛一挑,他压低下声音,警惕地问着太宰:“港口Mafia的人怎么来了?”
“来赔钱啊。”太宰笑容灿烂地回答道。
“你是用什么威胁了他?”国木田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怀疑。
谁让这只绷带精是黑心芝麻馅的,在国木田的心里,他的可信程度基本为零。
太宰一听,脸上的表情简直比翻书还快,他瞬间收起笑容,捂着胸口,朗声控诉道:“我们搭档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还不懂我的为人。我明明如此正直,怎么会像是那种威胁别人的无/耻之徒?”
“不,”国木田平静地看着他那浮夸的表演,“你就是。”
见国木田的怀疑没有一丝打消,太宰悻悻地放下手,话锋一转,“没有威胁,他可是自愿的哟。”
他边说边走到中也身边,“你说是不是啊,中也?”
“嗯。”中也面色不虞地扫了眼太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当场就暴脾气地挥开。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盯着这位港黑干部,他还想再细问一些问题。
不过,他的问题还没说出口,就被太宰打断了。
“国木田,别婆婆叨叨了,”太宰翻了个白眼,吐槽着,“杏子还在等我们赎她呢。”
“赎”这个词用得太过于巧妙,国木田脑中神经被刺/激地狠狠一跳,他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深深地看了眼中也。
片刻后,他走到门卫处填好入校登记。
因为还没下课的缘故,立海大的校园里颇为冷清,宽敞的大道上没有一个人。
走进教学楼,浮躁的心绪悄然平静了下来。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子书墨的香气,这是独属于校园的气息。
他们三人顺着楼梯,安静地爬上四楼,最后停在了教务处的门前。
国木田屈指扣了扣深棕色的木门,不一会,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拉开门。
松田看着站在门口处的杏子家长们,他主动侧开身子,轻声示意着他们进来。
这间办公室很大。落日的余晖透过干净到没有一丝灰尘的玻璃窗,落在被塞得满满当当的书柜上,为它披上了一层暖光。墙壁上挂着立海大的校训,角落里摆放着四季常青的盆栽。
杏子乖巧地坐在中间的木制沙发上,她的手中捧着一个小纸杯。
中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见她脸上的神色正常,看起来并没有受到任何批评,他顿时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轰然落地。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杏子抬起头,佯装着平静地看向门口。
她能猜到他们让国木田过来的主要目的。又一次让国木田破费,想到这儿,愧疚感很快湮没了整个心扉。
是不是应该操起老本行,赚钱来还国木田?
杏子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