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见事不妙,也跟着逃窜。也不管他们的老娘了。
宋菊花煞白着脸,一边退,一边说:“别打,别打,我走!”
曾照兰扬声道:“老少爷儿们,以后,只要这两兄弟敢来我们村子,见一个打一个,见一次打一次。”
又高声对宋菊花喊话道:“宋菊花,你这个憨婆娘,都是你的儿子,你怎么那么偏心?当初,你就狠心抛下三岁的铁子跟个臭男人跑?
现在,这两个兔崽子这么大了,有手有脚,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好好干活挣钱?还想来吸干侉子和铁子?你妄想!
我们尚家营老少爷儿们都不答应!
宋菊花,我告诉你,除非你男人和这两个兔崽子死了,你成了孤老,那时,他们两兄弟会给你养老的,别的人,休想!”
不一会儿,院子外来了很多的人,纷纷指着宋菊花,骂她“憨婆娘”。
这两个兔崽子早飞也似地逃走了。
宋菊花顶着众人的目光,扎下头,畏畏缩缩逃出了尚家营。
侉子感激地对曾照兰说:“大妈,谢谢你!”
曾照兰说:“你别怪大妈多事就行。这两个没脸没皮的,你现在不狠点,以后会黏在你身上甩不掉的。”
侉子说:“我知道。他们到上海找过我。”
曾照兰大吃一惊:“他们竟然还去过上海?我的个妈呀,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啊!看来,我今天撵得好!”
院子里有人喊:“曾大妈,威武!”
曾照兰笑道:“去去去,都滚开!别给我灌迷魂汤了!”
看热闹的众人陆陆续续散了。
曾照兰说:“我来给你算个账。伍佰元,用了三百八十元,退你一百二十元。”
侉子吃了一惊:“只花了这么多?”
曾照兰说:“有的是买的,大多数都是别人送的。油条鸡蛋鸭蛋还有那么多的蔬菜都是大家送的。就是送礼的那些好东西是买的。两条大鱼也是我家堰塘里的,送给你的。”
侉子喉咙里有些哽咽,说:“大妈,我欠下大伙的情还都还不完。”
曾照兰说:“侉子,可别那么说。什么欠不欠的,这是一个祖宗,大家互相帮衬。以后大家有什么事,你和铁子两个,特别是铁子,合理的就帮,不合理的就不要违反规定,丢了自己的饭碗,失了做人的原则,那就划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