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莲点头：“都是我想出来的。他们只负责实施。”

肖教授问：“第一步为什么想到开批发部？为什么从广州进货？”

乔青莲说：“开零售店，我们没有优势。到处都是个体零售店，还有国营商场。我们这一支很快就会淹没在零售大潮中。但是开批发部不一样，我们是一枝独秀。我们批发部不和任何人竞争，还有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货便宜且质量有保证。”

肖教授点点头，又问道：“那超市呢？怎么想到开超市呢？为什么不接着开批发部呢？”

乔青莲说：“教授，我开超市前做过市场调查的，上海有很多批发部，但是没有一个超市。批发部在人流量少的汉水还是可以的，但是，上海人流量那么大，现在，又在提倡菜篮子工程，我不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

肖教授笑了起来：“乔青莲，你让我眼前一亮啊。我们学工商管理的，不能只停留在书本上，更要落实在行动上。你为大家树立了一个标杆。把你的市场调查拿来给我看，还有，有机会请我去参观你的超市。”

乔青莲笑道：“欢迎教授前去指导。只是，教授，我还有一个问题。”

肖教授笑道：“要问什么，你问吧。”

乔青莲说：“是不是有人写了我的告状信？”

肖教授笑道：“你很聪明。”

乔青莲说：“我知道是谁写的。”

肖教授说：“他没有署名，我都不知道是谁写的，你怎么知道？”

乔青莲说：“是的，我知道。因为您问的几个问题，她在同学们中间已经散布了谣言。”

肖教授说：“那你和他有什么恩怨？”

乔青莲说：“说来话长。这是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

“哦？真的？你可以慢慢说。”肖教授笑道。

乔青莲于是从商红要求到福万家超市打工开始，说到带货，说到芳大姑娘发现端倪，说到苏香玉早就发现问题，说到她将商红带到办公室让她离开。

肖教授问：“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揭发她？”

乔青莲说：“一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姑娘，考上了文科最高学府，那就是一个神话，我确实不忍心亲自打碎这个神话。”

肖教授说：“这还真的是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不过，既然你放过了她，为什么现在又向我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