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只是一个学生的时候,他从手里攒下一点钱,也会偷偷摸摸给乔青莲寄钱回来。
这个,是听尚德宣说的。
当然,这也可以说他是一个不忘本的人,他人虽走了,可是时时刻刻还在挂着在乡下的养母和妹妹。
可是尚德忠又想到,当初,他们联手赶时悦青的时候,尚德忠心里最清楚,他不是乔青莲说的“生怕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他是一个男人不准别人接近自己心爱人的抗拒心理。
那么,乔清泉呢,他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呢?
是真的觉得妹妹还小吗?
现在,他又提起小时候过家家,这是什么意思?
尚德忠想到这里,心理有些不淡定了。
跟乔清泉争,他真的没有把握。无论从哪一个方面,他都不是乔清泉的对手。
乔清泉的起点很高,他望尘莫及。
可是,有一点,他比乔清泉要强,那就是,他们家里人都喜欢乔青莲。
母亲吴洪玉曾经羡慕地说:“谁娶到莲莲,是他祖坟上冒烟了。人长得好,又会挣钱,还知恩图报,尊敬老人。”
尚德忠试探地问道:“再怎么说,莲莲也不可能嫁给姓尚的,这辈分就是个问题啊。”
吴洪玉不在意地说:“那又有什么?我娘家村里,还有两姐妹嫁给叔侄两个的呢!”
尚德忠惊奇地问:“那怎么叫啊?”
吴洪玉说:“怎么叫?俗话说‘公鸡不屙鸟,各做各的叫!’姐妹俩喊自己的,孩子以男方为主,男人们喊男人们的。不也是挺好的吗?不过呀,我们这个尚家营啊,是没有人配得上莲莲这丫头的了。”
你是不是我的亲妈呀,你儿子活生生站在这里,有这么贬低你儿子的吗?尚德忠心里哀嚎。
其实农村人对此也是想得通的。就比如,曾照翠和堂哥尚德宣的相差八岁的婚姻。现在,不也是过得挺好的吗?
乔清泉要想和乔青莲结婚,只怕是困难重重,他的母亲郭凯芹那里就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大山。
莲莲说,婚姻讲求门当户对,对于时悦青的家里都说不敢高攀,就更不用说乔清泉家里了。
想到这里,尚德忠又有了信心。
昨天发生的情况,他问过尚清华,尚清华说了个大概,大意是,郭凯芹很不高兴。
只是,昨天的情况那样,今天,郭凯芹怎么会让他们兄妹俩又来了呢?